贺承细心看了一眼,又放远了些,笑了,道:“蕙蕙,这是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子啊!”
这话刚脱口,苏清蕙模糊感觉脑海里,像是有甚么东西闪过,一时又抓不住。
一眼扫畴昔,清蕙识得这是金文,眼睛一下子瞄到中间的“月石”两个字,又看了眼徒弟。
她如何竟健忘了!
见她对峙,贺承便陪在一旁,给她拿着羊皮纸,竟是些他不识得的,偶然候感觉,他和蕙蕙像是射中必定该在一起的,不然,如何就那么巧地,叔祖母就收了她做门徒呢!
安言徒弟看着面前一对玉样儿的人,微微游移了一下,肃声道:“贺承,清蕙,我和你们说,这架子上的东西,不但仅是古籍,你们叔祖父当年就是为了这些东西丢了命的,二十年前的那场动乱,不但仅是内哄!”
苏清蕙看着外头的雨,一时无言。
贺承提了把油纸伞,又接过白芷脱下的蓑衣,消逝在了雨幕里,苏清蕙心下模糊有些不安,这个时候,喊贺承去,怕是不但仅是问策!
贺承应道:“改天,我们找一找藜国有哪些山,比一比,看看!”
上辈子她在船头落水后,便没有再去书院,就算贺承去了,她怕也是遇不着的。
安言徒弟望着靠窗的桌上放的一只白瓷花瓶,垂垂堕入了回想,用右手食指,悄悄地在桌上,划了两个字,“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