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说你遇见顾世子了?”蒋新月看她。
有了这话,福毓心中的大石才渐渐落下,垂垂暴露了一个笑容,“多谢蒋二哥,待她醒来,定教她伸谢蒋二哥。”
“多谢了。”她心中一暖,本日如果没有蒋津远在这儿,即便顾怀慎没有杀她,但是这青陵被人打晕了,她如何出得了这林子,即便是出了林子,她这幅模样,也不知会被说些甚么闲话,到时候传了出去,她的名声就真的毁了。
“到底如何我也是不清,只传闻是顾世子当即就否了,老王妃护顾世子跟眸子子似的,顾世子不允,那老王妃也就说了他话了,还收了嫣姐姐做孙女儿了。”
“好福毓,你同我说说你如何遇见我二哥的?”
蒋津远被福毓这幅不幸的猫儿样逗笑了,笑道,“我叫人抬下去了,她只是被人打晕了,安息半晌便好了。”
“这是府里的医婆,女人有何不爽地便说与这医婆。”
两个丫环将郑福毓架起来,然后往另一头走,走了没多久,便出了林子,那林子的另一出口,竟然是在一座假山背面,只是福毓现下也没心机去讲求这些,由丫环扶着往蒋新月住的院子里去。
医婆又写了几张保摄生息的方剂给她,才被蒋新月禀退了下去。
“可有不适?”蒋津远问道。
从孙媳妇到孙女儿,又不是亲亲的孙女儿,这此中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了。
蒋新月嘟了嘟嘴,“别人得了去也好,如何恰好就是她呢。”
福毓将事说了,不过将太子殿下和顾怀慎掐她的事儿掩了下去,其他的便照实说了。
那婆子拿出一个木制的镊子般的物件儿,然后去取她手掌心儿的石子,哪疼钻心普通,福毓疼得直掉眼泪。
“如何呢?”
只不过,福毓想的是,嫣姐姐是多么的妙人,顾怀慎竟然不喜?真是怪哉怪哉。
“我上回不是说了嫣姐姐同顾世子议亲的事儿嘛,这回我听别人说,那事只怕不成。”
“我要去找青陵。”她抬脚便要跑,心中七上八下地,刚一抬脚,便是一股子钻心的痛,之前受伤的那只脚踝又扭着了,一动便疼的短长。
“怪不得嫣姐姐这段日子都不出来呢。”
“郑女人,我家蜜斯未几时便过来了,大夫已经出去了。”那丫环说道。
这话听得福毓心中一跳,她先前听到的那声太子殿下不假,太子殿下身边天然是有人跟着,莫非将青陵当作来偷听的人了?
“是了。”她舔了舔枯燥的唇,“找到了吗?如何不见她?”
现在顾怀慎还不熟谙她,不免会对她下杀手,这话,估计是几人在筹议一件大事,她尽力回想这位太子殿下宿世的成果,被定罪,贬为庶人,放逐云南,那罪,恰是谋逆!莫非在议谋逆之事?再算日子,太子应当是三年后才会谋逆,当时她已经嫁进了顾家,那段光阴朝廷动乱,太子一党被肃除,可当时,顾家也好好的,顾怀慎以甚么保住了顾家?莫非这些事要提早了?
“你且在这儿等会子,我叫了人过来。”他侧过甚去,他一个男人如果带福毓出去,指不定别人会说甚么闲话,这女儿家的身子最是金贵,他如果那般莽撞行事,福毓这辈子就毁了,女儿家的名声是何其的首要?“是新月身边的丫环,你且放心,她会带你走另一条路,也可避开旁人。”
“女人可要忍着些,得把这些石子取出来才好上药。”医婆翻开了随身带着的箱子。
“福毓,实则对不住,那头太缠人。”蒋新月一脸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