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女人。”香云浑身发凉,来人恰是三女人和林嬷嬷,另有本该去茅房的香脂,如何能够?她明显亲眼看着香脂喝下那茶水的,如何会?
严氏瞥着眼睛看吴氏和秦氏,两个儿媳神采各别,吴氏一脸算计地看着别人,而秦氏则一脸的平平,手中捻着佛珠。
香云被两个婆子压了出去,一出去便被一个婆子踢了一脚,那一脚恰好踢在香云的膝弯上,香云痛的哭泣一声,扑通一声跪在了严氏面前。
她嫁到郑家的第二年里,就有了孩子了,当时郑腾的一个侍妾也有了身子,她兴冲冲地将这事儿奉告了老夫人和郑腾,但是早晨,她就小产了。
世人都看向秦氏,眼里都是闪着看戏的光,一个丫环,再大的胆量,也不敢去害主子啊,这必定是有人教唆。
吴氏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严氏一个凌厉地眼神扫了过来,不自发地往二老爷身边靠了靠,然后往三夫人秦氏那边看,秦氏捻动手中的一串佛珠,面色无常。
“这是香云?”严氏一眼就认出来了,气的手颤栗,“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她猛地一拍桌子,那桌上的茶杯便震惊一下,茶水便溢了出来。
她还是忍着痛,一个劲儿地叩首,“求三女人饶了奴婢罢!求求三女人!”
“秦氏...你说!你说!”严氏被气的胸脯一起一伏地。
严氏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香云,内心更是沉闷,“还不来人将这贱蹄子给我拖下去!”
站在秦氏前面的女子,穿戴一身水绿色罗裙,生的美艳,眼眸流转风味诱人,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的男孩儿,恰是三老爷郑腾的一房小妾,程姨娘,而她怀里抱着的恰是三房的庶宗子自出世后便养在秦氏身边的勉哥儿,生的虎头虎脑地非常敬爱。
那就只要一个字了,死!
三房出了这等子事,有人暗中叫喜,比方二房,也有人不幸秦氏。
世人这才瞧清楚,这被押出去的人,可不恰是尤氏身边的大丫环香云么?
三老爷郑腾神采也好不到哪儿去,开口杜口便是秦氏阿谁毒妇,程姨娘将勉哥儿交给丫环,安抚了一会子,郑腾面色才好了起来。
“老夫人,恰是香云,本日她正要给夫人的药里下药,被三女人抓了个正着。”林嬷嬷答道。
“我胡说?”秦氏大笑几声,眼泪便出来了,她看着郑腾,心中酸楚非常,除了酸楚,另有恨!
“呵,存了害死主子的心机,还想饶了你?”吴氏用帕子掩了口鼻,眼里暴露嫌恶来,然后又转眼去瞧悄悄堕泪被丫环扶着的郑福毓,挤出几滴眼泪来,“不幸了我三个侄儿。”
一个婆子取了香云口中的布,香云便大声告饶起来,“老夫人,饶了奴婢罢!饶了奴婢罢!奴婢不该存这害民气机!”
“三姐,敏哥儿怕。”敏哥儿看着以往驯良的三婶娘像是个疯子的模样,小脸皱着往福毓身后躲。
香云一听吴氏的话,背脊一寒,然后想着,如果将秦氏说出来,这事都是秦氏要她做的,会不会就逃过一劫了?
“母亲说儿媳未给三爷生下过一男半女,母亲该当是晓得儿媳为何生不出来罢?”她笑着看屋子里的人,也看着严氏的神采一点点阴沉下来,“儿媳曾经也是有过一个孩子不是么?”
严氏看得心窝子疼,郑福柔看了严氏的眼色,立马去扶跪在地上的郑福毓,然后安抚了几句。
秦氏看了一眼香云,一脸淡然,“甚么叫替我做事?莫不是你本身妄图繁华?”
严氏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