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乌鲁木齐的路上,他们就换了便装。卡车行了一起,满眼都是黄沙,现在叫雪挡住了看不见飞扬的灰尘,有个小兵士笑道:“你们瞧,这雪像不像是给黄沙带了一顶白帽子?”
桂香提早了几天找了个大篮子倒了半蛇皮袋的麦子用井水洗了,现在已经在晒干在袋子里收着了,桂平一用劲就扛着出了门。
桂香直喘气道:“桂平呢?他咋样了?伤到那里了?”
桂香吹了好几口气才度过那阵痛,“一会归去,不准提这事。”筹办过年东西的时候出了忽略可不是甚么好兆头。
桂香赶到家天都黑透了,李红英眼尖打量下她身上的衣服,桂香仓猝解释道:“早上去黉舍的时候摔了水荡子里去了。”
“单桂平,出来写检验。”桂香的语气已经比刚才软了很多。
李红英一时反应不过来:“甚么桂平伤了?”
小红瞧桂香裤腿都湿了叹了口气:“在教诲处呢,倒是没伤到大碍,只是膀子脱臼了,我带你去吧。”
侯春生他们此次去的是新疆,逢了年关,那边总有人打斗肇事。本来打打斗也是普通,但前些天竟然有人趁乱开枪伤了很多住民。越境来的投机分子借了这个机遇,煽动城里的百姓造%反,他们的任务就是找出那些个投机分子。
桂香一听只是布告攻讦,总算是舒了口气,拉了桂平道:“快去写检验啊。”
李红英转脸看了下本身表妹,脸都有些阴沉。
单福满将碗一丢,皱了眉道:“桂香,到底咋回事啊?”这丫头绝对有事瞒着他!
桂香内心有事,收东西的时候,脚下一绊,又摔了一跤,放在中间的一盆水全撒棉鞋上了,才碾好的面粉也撒了些出去。
那张教员直感喟:“你看看,他就是这个态度,我看得记过惩罚才行!”
屋子里冷的短长,他又一向咳嗽,丁云特地帮他升了个火盆,好叫他烤烤脚,她明天下午可就要回玉水了,小红可没人顾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