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想求您件事。”桂香先开了口。
绿皮车走了两天,桂香才终究到了西安。此次来和前次不一样,此次没人策应,桂香探听了半天,才搭了人家的顺风车去了他们军区。
桂香到了那门卫处直接报了侯春生的名字,那人例行公事地登记结束才放了她出来。桂香穿的玫瑰红的短襟小袄,上面穿的大脚牛仔裤,一双粗跟高跟鞋,如何看如何清丽。起初有个看过她演出的小兵士认得她,赶紧上来搭讪。
这几天他姐不在家,桂平干脆每晚代替了桂香烧热水给他爹烫脚,总算没叫他爹太失落。单福满实在是欢畅看到着孩子的细心:“桂平啊,你这娃娃还算叫爹费心些。”哎,桂香如果男娃娃多好啊,他必然给她娶个标致媳妇……
桂香瞧了瞧面前的屋子,两个一样大的房间,一个不算大的客堂,一个小厨房。春生定是来清算过的,窗明几净的,阳台上还养了几盆花,生的还很碧绿,方才打了个花骨朵,桂香不由多留意了一眼。
桂平已经高出李红英一个头了,帮着他娘把厨房里清算伏贴才出来。今晚做的汤圆是他姐最喜好的芝麻馅的,这筹办的本来是四小我的分量,桂平怕一会吃不完他爹看得糟心,干脆一口气吃了好多个,又说了比来黉舍里发上的一系列风趣的事給他爹听。
回水塘村的路上,路过一片老坟山,之前她常常走到这里,脊梁骨都发寒,但她明天明显连惊骇也健忘了。畴前她错过了那么多,得了机遇重新来过,她如何能惊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