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刚滑过喉间,傅承夜便笑了,许是在笑封玦孤负这一杯好茶,或许是在笑封玦囫囵的模样实在有损平素里封世子的形象,只听他摇了摇手里的长嘴茶壶,朗声道:“世子口渴,当喝一杯净水润喉!”
傅承夜回身,见云衍就穿戴一件薄弱的细口素色短袍,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秀团龙密文的玉带,手里拿着一个竹篓,内里装着些许莲蓬,话刚说完,便是连续串的咳嗽之声:“咳咳……”
“咳咳……”欲说话,还未出声,便又是连续串的咳嗽,方才还赤色的唇转眼变得浮白。
说话之时,云衍将那小巧的茶杯捻在指尖把玩,摇了点头,遗憾道:“承夜的茶舍得给封玦糟蹋,却舍不得给本宫尝尝!”
说完,见傅承夜没有理睬他,云衍无法的摸了摸鼻子,反问道:“封玦前几日才将表弟祸害了,今儿又是得了谁的命,巴巴的赶来普乐寺来祸害本宫?”
傅承夜将一杯惹水放在云衍的面前,不觉得意道:“是祸躲不过,你安知他是来祸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