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瑄点头道:“这一回,病是完整好了,这一点不必虑。我已经有个安妥的战略,能够悄悄地进城查探,不轰动城中的叛匪。不过隔墙有耳,晓得的人越少越好,我就只和哥一人说了,萧姐姐你少操些心,我反而感激你呢。不如,你去筹措晚间的菜馔,又或者去村上多买几个丫头放在院子里……”他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句,“清园里如许,农庄里也如许,总感觉丫头越用越少……”
孟瑛点头,还没开口说话,萧素心却满面担忧,反对道:“不可,现在青州城里最乱,又有瘟疫伸展,你们不带一兵一卒去那边,万一有叛匪的眼线认出你们是来平叛的将军,设下圈套埋伏,这却如何是好?你的病才刚好,又发作了如何是好?”
萧素心坐不下去了,推说有几件要紧家务待办,落荒而逃。孟瑛看着她的背影,奇特地问:“她如何了,明天看起来怪怪的。是不是抱病了?待会儿进城给她找个大夫。”
农家女松了一口气,顺着她耳边碎发,细声细气地安抚床上的那名一脸血痕与香灰的病人:“你们这类有钱人家里好药多得是,配两料冰片香髓丸来搽脸,甚么疤痕都不留。以是,看在我顾问你这些天的份儿上,你别去跟别人告密我。”
饭罢,堂上只剩孟瑄、孟瑛与萧素心,孟瑄笑道:“我想着,二哥调兵有几处关卡,走通是要花时候的,半月以内能到都是快的。既然我们已经到青州了,空担搁工夫也不好,不如哥和我一起进城看看,有甚么不测收成也说不定。”
往孟瑄房门口一站,顿时感觉冷风阴气嗖嗖的,打眼看去,那边儿黑漆漆的一片,半盏灯火都没点,明显孟瑄还没返来。萧素心想到被她弄下水的农家女也在这间房里住过,骨头缝就凉飕飕的,不肯在这里多站,仓促忙忙走掉了。
孟瑄兀安闲梦里梦话着:“今后我只听你话,你分袂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