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尘的双眼亮得惊人,她在原地快速踱了两圈,方才平复下来,笑着说:“何蜜斯你渐渐坐,我后院另有事忙,就不作陪了,改天我再给你配药。”
何当归摇点头:“几位客人只是对我的经历感到猎奇,就多问了几句,而对他们本身则只字未提,当时太善师太也在场呢,不过……”
太尘又朝院里喊:“真恭,你来!”
真韦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采,太尘从怀里摸出一小锭土银,在手里掂了掂,想了半晌又拿出一吊钱,双眼紧盯着真韦说:“我把一件要紧的事交给你办,你如果能办好了,我就承认你是个比真珠强的人,今后有的是你的好处。”
何当归最后看了她一眼,朴拙道:“师太保重。”
院子里晾晒草药的真恭回声跑出去,高兴地问:“师父,是不是有事叮咛?”看着真韦跑进跑出,筹办“首要事件”,她实在眼红不已。
太尘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这类屁大的事别跑来问我,甚么事都问老娘,没见太善的大门徒做事多利索,你也给老娘学一学!”
太尘一边思虑,一边面露忧色,然后又从袖口里摸出一粒蚕豆大的银子,叮咛道:“你再去趟厨房,把这个给刘老九,跟他说我再加二两银子,给我做两桌‘六六大顺宴’。多出来的一两就算是他的人为,让他必然给我往好了做!”真韦接钱走了。
太尘固然不解其义,也没有再多想下去。何当归推让了恰好,归副本来就是一句客气话,如何当归真的要这药要那药的,本身也只会口惠而实不至。太尘摸索地问道:“看他们两人走得那样急,不知是忙甚么去了?”
真韦气喘吁吁地福绵院,找到太尘,边喘粗气边汇报导:“遵循师父的叮咛,我先去问了每日在山上打柴的怀凃她们……她们说,曾经不止一次瞥见客人们在山里走来走去,仿佛在找甚么东西一样。以后,我又去找阿谁新来的厨子刘老九,把那五两银子给他,让他按最好的层次给我们摆大席……他说,质料倒是有上好的,只是他做不了五两银子的‘十全十美宴’,卯足劲也就只做得成三两银子的‘六六大顺宴’,让我来问师父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