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话锋一转:“若我是官差,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那些姑子抓起来再说!可惜我不是――各位大人个个都办事公道,办案神明,当然不会像我一样乱抓人。陆大人,你说对不对?”
“段公子,救人的体例是不分上等、劣等的。有人染了哪种病,中了哪种毒物,那么身为医者就应当晓得哪种病和毒物,不管它们有多么不堪。如果对它们一无所知,那就不能救人。另有,我的医术并非出自罗家,教我医术的人让我不得泄漏他的身份。以是关于此事还请二位守口如瓶,小女子将感激不尽。”
段晓楼和廖之远生生止住笑,面面相觑,俊朗的容颜都扭曲了。怎、如何一个十岁的女孩会晓得这么多?如何还能一本端庄地讲出口?!
陆江北被那双吵嘴清楚的眼睛“重点照顾”了一下,俄然感受像有一双看不见的小手抓弄他的胸口,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当然了。”
高绝猛地扒开世人,一把将何当归的手腕抓住,粗声粗气地问:“那一瓶是甚么药?”
第24节第018章太善独掌大权
“你?!你……”段晓楼和廖之远的俊脸进一步扭曲。
廖之远一抬手腕,袖口飞出一道刺眼的银光,然背面顶的锦盒就俄然呈现在他手中。翻开盒子后,七八个拳头大的药罐呈现在面前,何当归取出来一一辨认。看到她把瓶口凑在鼻子上嗅了嗅,段晓楼多嘴地叮嘱一声“这个不能吃”,惹来统统人的白眼。
“行或不可,只要试一试了,”何当归浅笑,“段大人和这位投毒的大人,烦你们二位出去守住门,记着,我让你们出去的时候才气出去,如果因为别人打搅而出了甚么题目,我概不卖力的。”
廖之远“扑哧”一笑,气流吹起他手中瓶子里的一些粉末。那粉末像有眼睛普通,不偏不倚地落进高绝打着哈欠的大嘴里,还被不知情的高绝吞了下去。
何当归垂眸一笑,道:“藏树叶于丛林,藏露水于湖泊,把药藏在药庐才是最保险的,即便被不懂药的人发明也不会露馅。何况药庐是太尘一手把持的,旁人连靠近都不可,对太尘而言最放心不过了。”
段晓楼见她说的一板一眼,迷惑不已:“你真能帮他们解毒,用‘旁’的体例?”
何当归抚着袖口上的一朵梅花,脆生生地答道:“北宋秦少游有词曰:‘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大人你就是那牛郎,再找一个织女就解得了……哦对了,大人和陆大人都吃了药散,两人搭个伴儿也能解得。”
段晓楼的目光,终究从何当归这里转移到他的哥们儿那边,见几人一个个神采古怪,段晓楼天真天真地问:“喂,你们如何了?不是困了吧,要不大伙儿先归去睡一觉?”
何当归拍鼓掌站起来,笑道:“我只能帮他们缓上半日,又开了一张不晓得管不管用的方剂,不过药庐的药材不太全,他们现在下山抓药去了。你别担忧,即便我的方剂不顶用,他们那模样高速疾走半天,也能去一去药性。实在不可,兔儿镇上另有四五家秦楼楚馆……他们总会找到一种体例救本身的。很晚了,我要归去了。”
“讨情?”何当归无辜地摊摊手,“一则我没有那样大的面子,让锦衣卫的大将军卖我情面,二则……诸位有所不知,这观里的姑子实在刻薄得紧,自我复苏以后待我非常不好,不止衣食不周,背后还多加谩骂。现在她们倒了霉,我鼓掌称笑还来不及,哪会为她们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