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成梁氏的柏炀柏闻言捶胸顿足,刚要说话,耳朵一支棱,眼睛往斜火线一瞄,何当归也跟着他目光看去,见是捡帕子的蒲公英返来了,刚要设法支开她,再同柏炀柏多讲两句奥妙话,柏炀柏却先一步绕畴昔跳到蒲公英身后,摸出一把榔头,对着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蒲公英的后脑勺“咚”地下去一榔头,蒲公英就一翻白眼,软趴趴地倒下去了。
“哦~~”何当归恍然大悟,“说白了你还是惦记我的云岐针法,想方设法要弄到手。又编甚么我的命盘被窜改了,不想嫁给陌生色狼就只能嫁你,又编我要给孟瑄找七个小妾挡煞,不然就得过三年再嫁,然后反过来跟我讨情面,说甚么武林大会需求我插一脚,还得用我的云岐针法——柏炀柏,你就是个骗子!”
何当归问:“那上卷呢?另有存世的书吗?”
柏炀柏错愕道:“丫头你师太了,你如何能喊朱元璋的名字呢,谨慎我去告密你。”又说,“上卷的能力毫不止于此,只是咱俩都没学全面,要想综合起来阐扬服从,咱俩就得双修,丫头你得先嫁给俺,俺不肯意知名无分地让你占俺便宜。”
何当归低头默思,想起前次在冰花甸堆栈,陆江北就说了句甚么一到扬州就想找她,有要事要跟她商讨,有个忙要她帮之类的怪话,会不会也是想用她的银针技艺开启阿谁构造?叮!脑中忽而一响,另一桩事就冒了出来,那次在白沙山庄也是,她在陆江北的书房外偷听,没听着甚么有效的话,却听到陆江北他们提起“罗脉通”三字。会不会是陆江北思来想去,感觉她一女子胆儿小,经不得大场面,以是就不找她帮手,而是设法找罗脉通出来开构造了?姜还是老的辣么。
再有就是朱权那边,也拉来了一个第二次赴扬的齐玄余,也是个使针的妙手,会不会与此有关呢?究竟《长生录》是甚么宝贝,值得厂卫也上手掠取?武林大会,本来是寻宝大会?
除本身以外,天下间无第二人能办到?世上如何会有这么扯蛋的事?何当归浑然不信:“我能做甚么?我一无好处,还是个怯懦怕事的女人。”武林大会甚么的,一听就很吓人,一提就心肝儿扑通乱跳。
柏炀柏笑得暴露门牙,大义凛然地说:“凡是世人争夺的宝贝,不是骗局就是祸端,落到普通的俗人手中就会贻害无穷,贫道是本着一片美意,才历尽三年辛苦,磨破几双鞋走遍那片山川,终究工夫不负故意人,找到了宝库入口。”
柏炀柏一拍大腿说:“对了,就是我们那次遇见的时候,我那次去兔儿镇就是实地勘察山岳山穴,不谨慎在镇上输光了川资,才想去蹭你的饭菜吃。我记得你是在兔儿镇前面那座山上的水商观修行过一段光阴吧?厥后那道观让火给烧了,人都迁走了,山也荒了,是以这回武林大会的十八山岗,连那座山也包含在内呢。”
[第11章第11卷]
何当归看一眼梁氏冷傲的脸,接下药糖闻了闻,渐渐放在口中含了,脸在刹时皱成包子状,怨声道:“好酸,会烧舌头的药!另有柏炀柏,你干吗要扮成梁氏,我很讨厌这个女人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