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北答道:“孟瑄和孟瑛去天牢了,新的狼王将帝凰总舵设在那边,孟家兄弟奉皇命摧毁天牢。”
“哈?”
孟贤回身就逃,再也得空多看何当归一眼,弄得何当归反而莫名其妙起来,转头问那和尚:“孟贤为甚么如许怕你,齐玄余?”的确就跟见了鬼一样。
“对,是我。”和尚步步走近。
“真的?!”孟贤有些不信,部下力道紧了紧。
还好统统美满结束,帝凰的残存权势被全数肃除。接来的天下,应当就是一片升平的了吧。
可惜,可叹。
陆江北笑笑道:“我抓走了孟瑄,你还在为此事而活力?”
“哈哈哈!”色胆包天的孟贤大动食指,三两下剥走她的外裳,歪嘴笑道,“园子里的护院都让我调走了,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别这么一副冷冰冰的神采嘛,实话奉告你,孟瑄和孟瑛都被奥妙转进了那座有去无回的天牢,三日以内必死无疑。今后全部孟家都是我的,我肯收你,你该感激我才是。”
“没有了。”齐玄余抱愧道。
不料陆江北更加过分,一左一右两条马鞭,同时抽上何当归和齐玄余的马屁股,“驾!没时候给二位谈天了!驾!”
“那么他们现在是筹算复国?”何当归一根手指撑着下巴,“让我想想,兔儿镇起出的近千万两白银、兵器和玉玺,本是汉王陈友谅留下的国库,先帝又将之收进皇宫的地下宝库,比现在的大国库还富有。齐经和他的少主,盯上的就是这批复国之资产吧?拿着钱招兵买马,顺手撬走大明几个城池,他们就能复国了。”
齐玄余重新解释起来:“三十多年前,大漠中有个畅旺的部族,以武力赛过诸小国,自名‘大塔国’,他们的王被称为狼王,我父亲就是大塔国的国师。厥后大塔国不敌大明铁骑,国破人亡,只逃出了狼王四岁的弟弟,据闻流落江湖,我父亲来大明就是为了寻觅少主,没想到朱元璋拣宝一样拣他回宫,拜他当国师。”
“阿谁倒是千真万确的,”陆江北肃容,“不过屠村背后的内幕,实在令民气惊!你晓得东厂兽人的雏形,是谁发明的吗?”
“聂淳?!”何当归嗓门拔尖,“你开打趣的吧?”
“孟贤!”
“新狼王好对于吗?”何当归略感担忧。
“是真的,”陆江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接道,“他们在骑虎帐埋了很多特工,煽动军心,现在两万人里有两千都是心向他们的。而支撑他们完成这一行动的‘帝凰’,其据点就在何府。高绝、杜尧二人已受命去摧毁那边,你不会有定见吧?”
齐玄余严厉道:“浅显的城池他们看不上,我父亲他们的志向更大,除了地下宝库,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城外骑虎帐的两万精兵,以及孟贤把握的御林军,而下一步的目标,大抵就是全部皇城。”
“哦?香芝那丫环,不是你房里的人?”孟贤轻浮地托起她的下巴,“香芝和一个姓宋的仆人同谋,府内府外都跟踪监督我,莫非不是你授意?”
“那孟瑄口中的保定侯二十年前屠村,全都是假的了?”这是她最体贴的题目。
“公主,这个给你。”齐玄余从劈面马背上抛过来一个纤细的晶莹玉瓶。
何当归手忙脚乱的将小玉瓶收好,转头瞪陆江北:“就算孟瑄帮皇上测试锦衣卫的忠心,你也用不着冲我撒气吧?我又没获咎你!再说你不也顺利通过了测试,应当高兴才对。”
周遭百丈的雨雾退兵阵铺展开,孟瑜打头,五千燕州马队,加一万七千人的岭南马队先掉队入阵中。何当归学柏炀柏的模样,烧了阵中的符纸,催动能够辩白特工的“迷魂道”,那些心生叛变、心向齐经的军士纷繁落马,在“乱石道”中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