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贫道与他过招,并非与贵教为敌。朱矮子自有师承,乃是青城一脉,并非峨眉门下。又怎能说是与贵派为敌?”
朱梅被白谷逸扶住,退到身后,忍着剧痛,喃喃道:“谨慎妖道飞剑,大有古怪!”
妙一夫人先喝住诸位弟子,对坤元斥道:“赵掌教,你为何无端伤人,下此毒手,我峨眉对你已是多方谦让,意欲两家修好,你这般咄咄逼人,得寸进尺,莫非真觉得我峨眉是好欺负的不成?”
便在此时,空中模糊有风雷之声,数道剑光破空而至,声到人到,当场落下数人。世人一看,恰是前去岷山白犀潭商借金蛛的大荒二老与芬陀、优昙。另有一清秀道姑,周身云气环绕,手捧朱盒。世人中有很多熟谙的,恰是风雅真人神驼乙休的道侣韩仙子。
朱梅也是本身多年至好,其人道法、功行较之本身有过之而无不及,且担受天都、明河二位青城长老重开青城派的重担,授业恩师水晶子又与峨眉源出一门,就此而论,虽与本身并称嵩山二老,实则是身负大气运之人,远在本身之上。
他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有理有据,容不得辩驳,劈面诸人一时也不好辩驳。
白谷逸对此最为惶恐,当年峨眉与五台二次斗剑,他也参与此中,看当时节混元祖师的道行,虽说是傍门中稀有妙手,然较之东海三仙等另有不小差异,远不能等量齐观。
坤元忙道:“韩道友勿虑,所说蛛粮一事,贫道早有计算。前日机遇偶合,偶得了几粒天府玉莲。本来门下一个弟子还要靠它增加功行,不过事急从权,先将玉莲喂金蛛享用,必不会害了它的性命!”
却不想,与当代的五台掌教斗法比剑,模糊已然是胜券在握,竟然被敌手飞剑反噬,断了一臂,元神亦是毁伤不小。不及细想,先将朱梅救下,忙取出丹药喂其服下,一面帮朱梅先去处住外伤,又用灵符裹好断臂,今后在寻万年续断灵玉膏医治,一面在后悄悄观瞧。
不管何人将我骂为妖道傍门,即便我未几做计算,损的也是我们三清弟子的脸面,方才贫道幸运以弱胜强,断了朱矮子一臂,虽是人力,怕也有几分天意。再有出口不敬,怕是灾害更大!”
韩仙子又倒五台、昆仑诸人中,与坤元并钟先生、韦极少见礼。一见坤元,韩仙子心中非常骇怪,万难想到,昔日不过道术平平的混元祖师,现在是这般模样,且道气澎湃,正而不邪,远非宿世傍门左道可比。
等两边见礼毕,大荒二老与芬陀、优昙作为见证,赵坤元、钟先生与荀兰因、郑颠仙作为领袖之人议定取宝之事。反将朱梅受伤一节,悄悄揭过,矮叟心中更加痛恨。白谷逸心知老友心性,只得悄悄感喟。
坤元忙止住道:“本来就是借大荒二老的脸面,欠下韩道友的天大情面,如何反过来倒要谢我了?”
妙一夫人荀兰因只得略缓语气道:“朱前辈惯是言语无忌的,赵掌教斤斤计算倒是大大不该了。岂能言语分歧,便断了他的胳膊?我等修道之人,肉身乃是珍宝,坏了他经脉,不免有损道基,怕是今后飞升、避劫等是也有不当。道友何必将人置于此等景况?有失慈悲之心!”
妙一夫人见二位神尼俱是这个态度,也无别的体例,只得无法附和,希冀到时见机行事。本身临来之际,又天蒙、白眉二位神僧赐下的灵符,到时应有大用。
乃对坤元道:“久闻掌教大名,又为二位师伯先容,劈面一见,还在世人赞誉之上,贫道幸会了。只是金蛛只要一只,体弱力小,即便尽力襄助,怕也是力有不逮,特别是所需蛛粮,未曾齐备。一意差遣金蛛,恐其力竭而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