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神君大喜,道:“有师太脱手襄助,大事可定。师太或许尚未得知,俗话说烂船另有三斤钉,这五台派虽已式微,到底还是家大业大的,防身宝贝,修炼秘法倒也很多,等其间事了,如有所得,一应宝贝,但凭师太先行取用,以酬厚德一二。”
说罢又放出五烟罗,五道烟柱,袅袅耸峙,笼住许飞娘身形。
汲占慌得双膝跪倒,涕泪横流,矢语发誓,各式许愿,直喊仙姑拯救。
金莺领命,又去寻觅龙飞。刚好龙飞彻夜领了白骨神君钧命,值夜巡守,检察大阵关隘,见飞龙师太大弟子金莺行色仓促,忙喝住了身形。金莺一看恰是七手夜叉龙飞,喜道:“龙飞师叔,正要寻你,有要事禀告。”
白骨神君闻之大悦,白鹿洞虽在附近,向来与神魔洞并无多大友情,不过是井水不犯河水罢了。飞龙师太也算是魔教中稀有妙手,得其臂助,更添威势。当即率洞中弟子列队相迎。
金莺怕被人看出行迹,仍然远远尾随,一齐往白骨大殿而去。这小夜叉也不进殿,拐往一侧,入了偏殿。金莺心中迷惑,还是远了望着不敢靠前。半晌不见汲占出来,也不敢多加逗留,只得回转后洞,禀报飞龙师太。
汲占不由喜出望外,不但逃出世天,还得攀高枝,当即改口,将许飞娘唤作师姐。
小夜叉汲占心中已然全数信赖,把许飞娘视为独一朝气,不住叩首道:“仙姑但请救我一命,做牛做马,在所不吝。”
小夜叉汲占连连承诺,马上回转白骨大殿,见了白骨神君,只说许飞娘起居如常,没有可疑之处。正说话间,又见龙飞禀报,带了飞龙师太师徒前来助拳。
许飞娘悠悠感喟道:“祖师功力自转世以来,又有精进,何况太乙五烟罗已然在手,赐赉我作防身之用,他白叟家已经四周邀集帮手,不日必将肃除神魔洞,道友虽珍惜师门,磨难与共,其情可嘉,然也不得不一同玉碎,真真令人扼腕感喟。”
再说这飞龙师太的大弟子金莺有此机遇,能和情郎相见,天然欢乐,见乃师也是臆想夺宝,表情愉悦,见机长进步言:“恩师,现在在这洞中,刺探动静非常紧急。龙飞师叔毕竟是神君弟子,哪能经心保护。他神魔洞弟子小夜叉汲占与徒儿了解,不如由我前去旁敲侧击,多方留意,刺探点动静,也能增加些恩师胜算。”
金莺听出他话中之意,今晚或有关目,便也未几加难堪,二人又温存半晌,便回转后洞,来见飞龙师太,将小夜叉汲占所说,和盘托出。
许飞娘呵呵一笑道:“提这小人何为,我是看道友资质不凡,动了爱才之心,现在我五台派树倒猢狲散,要不然早几年,我必然将道友保举给混元祖师,学得我五台无上秘法,将来成仙了道,霞举飞升,必不在话下。”
飞龙师太嘲笑道:“方才白骨神君未言晚间有何行动,必定是背着我师徒暗行狡计,也罢,你便讳饰身形,晚间前去刺探,别让人将我们师徒蒙在葫芦里。”
金莺晓得他一贯对本身言听计从,如这般不肯明言必有蹊跷,劈面也不点破,只拿话刺探:“你果然是个没知己的小贼,不肯明说我也不强你所难,只今晚我徒弟入定打座后再来寻你。”抬腿作势要走。
小夜叉汲占大惊,忙问何故。
飞龙师太心中耻笑老魔颠倒是非,张口胡言,也不说穿,只忿忿言道:“这五台祖师如此放肆,真不把天下豪杰放在眼中了。神君勿忧,我固然功力寒微,但近将元神凝练,无异生人,多年汇集山中大蟒毒涎,祭炼的绿云瘴也已大成,必为神君效犬马之劳,尽力护持我庐山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