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尸毗白叟高擎阵旗,口中默念私语魔咒,蓦地变幻出一道冲天血光,那血光飞转而上,也不知有几千万丈高低,飞过昆仑山颠,又直直落下。
钟先生如果御使这灵符,飞遁不出数百里,虽已不在血海当中,也在诸魔君包抄以内,不免被群魔围攻。他便盘算主张,欲要效仿二位祖师,只寻觅战机,多杀伤几个魔头,早绝了偷生的念想。
说罢将手一指,占有巽、坤方位的血神子邓隐、九烈魔君心中有感,高喝一声,依着沙神老魔所传秘法,将血海幽冥阵旗,猛地往下一掷,顿时昆仑山地底模糊传来闷雷炸裂之声,先开端不过断断续续的数声罢了,不一刻连缀响起,好似沸水翻滚普通。
沙神孺子皱眉道:“这昆仑护山法阵倒也高深,我们这血海阵只好依仗诸位同道之力,与他作耗,渐渐消磨!”
昆仑与峨眉普通,均是道门正宗,功法大同而小异,可我本日观之,昆仑护山的这太极阵,固然有空了、一元二人分掌阴阳、调和两仪,却少了阵眼的压胜法物。这便好似画龙而不点睛,毫无神采,徒有其表!”
天梯上滚滚魔气澎湃而来,灌顶而入,晃眼间四个本命神魔外伤复原如初,身形不竭涨大,只在瞬息间便稀有万丈高低,与昆仑一元、空了二位祖师的金身法相,比肩对峙。
憨僧空了低吼一声,手掐剑诀,周身金光高文,元神变幻出万丈金身,只将肉身遗留在玉清贤人法相一侧。
钟先生听得一头雾水,又不好刨根问底。
这帮魔君本筹算仗着人多势众,又有血海阵作为依仗,以泰山压顶之势,一举攻灭昆仑。可现在这般担搁,心中不免猜疑,相互群情纷繁。
只见那天将神人也是舞动令旗,清光如水普通,倾泻而下,落在空中、山间,马上便定住闲逛的群山,紧舒展定地心龙脉。
俄然昆仑祖师大殿中飞升而起一小我形光影金身,眨眼便有万丈高低,现出罗汉法相,左手持紫金钵,右手执杏黄旗,口中急念密咒。
恩师青云真报酬了保全西凉一带千里国土,保全我汉家一脉香火,乃将四象太极阵的镇物天赋星相混元符带去,埋在地心气脉关键之处,终究保全一方安然,挨过了那场神魔杀劫。
血海阵阵容固然威猛,那令旗所发源云宝光却模糊禁止,令旗指处,血雾煞气垂垂消逝不见。
血光落下之处,也轰然一声巨响,空中炸开一个闷雷,当即破开一个直径七八丈的地洞,深不成测,还往上翻滚升腾股股煞气,异化地心毒火,模糊有百鬼昼哭之声。
别的这一边,憨僧空了也作佛门狮子吼,现出降邪术相,耗操心血,策动慧眼,看破虚像,将紫金钵盂一翻,倾泻而下无量如水佛光,如同亿万条天龙飞舞,将轩辕法王、哈哈老祖团团困住。
“师兄可晓得魔教有何鬼蜮伎俩,或能攻破我昆仑护山大阵?”憨僧空了见诸老魔分头行动,有条不紊,仿佛成竹在胸一样,不由有些担忧。
轩辕法王忧道:“水磨的工夫与他对峙倒也没甚么,就怕夜长梦多,再生变故。昆仑乃是玄门嫡传,根底深厚,万一招来帮手,怕是我们腹背受敌了!”
正说话间,昆仑庙门当中又飞升起一个金甲天将法相,恰是一元祖师元神变幻。那金甲天将也是右手持一面青莲旗,左手背后,倒悬宝剑。
这两个老魔也涓滴不见怯意,各自发挥秘法,滚滚魔气阴风挡住剑气、祥光,虽邪不堪正,被次第毁灭,可那魔气无穷无尽、旋生旋灭,涓滴不显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