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宋氏就更不消说,明显身为胤禛身边最早的女人,也算是得了几年独宠的光阴,倒是光长年纪不长本领,李氏一进门就被夺了宠夺了权,好不轻易怀上孩子又连续生下两个赔钱货,且还一个都没能保得住,落得大哥色衰,老来无依,空得个一宫之主的嫔位却混得还不如个得宠的朱紫。
想到上一世这李氏虽是混到了个妃位,却因着教子无方生生被扳连了去,就是到了临终之时也没盼到胤禛前去看上一眼,只能生是齐妃死也是齐妃的,半点旧怨不去半点荣光不增的抱恨而去,钮祜禄氏便打心眼的一百个看不上她。
钮祜禄氏所指的二格格不是旁人,恰是龙凤双胎当中的景娴,虽说其身为雍郡王府中独一的嫡女,身份来得不普通也非常得胤禛伉俪的心疼,可因着年事来得太小,常日里只是多在主院范围内活动,便是听了自家主子蓦地间这么一句,想到自家主子和这二格格之间也没甚么特别的交集,桂嬷嬷不由得像是二丈和尚普通,非常有些摸不着脑筋。
“拉拢她们?”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钮祜禄氏,你晓得吗?你那宝贝儿子眼下里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而你也被监禁在这高墙当中,可我们呢?有着这天下最高贵的身份,过着这人间最繁华的糊口,你拿甚么来跟我们乌拉那拉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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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李静琬和宋清莲在钮祜禄氏还没入府的时候就已经生出了极大的危急感,自以为重来一世胜券在握的钮祜禄氏压根就没将这二人放在眼里,便是动起心机来非常大胆,把弄动手中镶满了宝石的锋利的护甲套,不等桂嬷嬷将话说完就只见她嘴角浮起了一抹带着寒光的笑意——
“主子痴顽并不知主子所想如此深远,满心只想着我们入府不过数日,在雍郡王府脚根子还没扎得稳,实在是犯不上去跟枝强根状的福晋在这当口儿上弄出甚么不快,说句不入耳的,福晋到底比我们在府里待的时候久,摸得清爷的爱好风俗不说,膝下那几个孩子也非常得爷和宫中主子的欢乐,如此,与其以卵击石让福晋心中记上一笔,倒不如来个借刀杀人以力打力,您,觉着如何?”
“二格格?”
钮祜禄氏翻脸得俄然,桂嬷嬷也没想到本身这么在理说理的一番话会引来自家主子如此大的肝火,想着自家主子自从选秀前跌了一跤后就性子大变,远不如昔日来得暖和不说,还动不动的就罚这个罚阿谁,便是固然不晓得自家主子为何方才进府数日就如许恨上了福晋主子,却也无毛病她本能的生出了些害怕,连带着刹时软下了语气。
“桂嬷嬷,你觉不感觉那二格格在针对我?”
“主子痴顽,主子何来这么一说?”
“且不说那福分不福分一说,就凭着她们早乌拉那拉氏那么久入府,却从未在其身上讨过半分便宜,且还被生生闹得相互敌对你我管束,就瞧得出是个笨到极致的,拉拢她们,甭说能不能指着她们成甚么事,可别到时候还被倒打一耙扳连了去才好!”
“我真是不明白你这脑筋里头想得都是些甚么东西,合着你感觉我们进了这雍郡王府只要能谋得个一席之地,有饭吃有衣穿这日子便算齐活了?若只是如此,我那般费经心力的拉拢永和宫是为了甚么?还不就是想要将这乌拉那拉氏拉下神坛?今个儿我干脆与你说了然,她乌拉那拉氏再是暖和再是不争再是让步,只要她姓乌拉那拉,就与我必定了是不死不休的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