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领巾天然是一一送他的那条,明天滕宇穿的并不是这身,她没想到他把领巾也带了过来。
一一出了楼梯口,一眼瞥见滕宇房门大开,她先是探身朝里望了望。实在玄关过了通道才是内间,她也看不见甚么,然后才抬手敲了两下房门。
仿佛发觉到了一一的不适,滕宇将手中的毛巾递向她。
一一愣了愣,滕宇见她既不接毛巾也不说话,只苍茫地望着他眨眼,这才翘了翘脚,“我的鞋带开了。”
将车在宾馆前的泊车位上停好,一一拿脱手机先给滕宇拨了个电话。
以是,一一这么大早的起来,实在纯粹是为了共同滕宇夙起的风俗,然后想陪着他再一起吃个早餐。
“我没带过领巾!”
小镇上的宾馆房间不大,玄关左手衣柜,右手卫生间,走过通道就是摆着两张床位的寝室。
在一一无法地白眼中,滕宇俄然捧起她的脸,在她光滑的额头上印下轻柔的一吻。
滕宇现在的头发有些微长,当然,这“微长”是和曾经在云江时的毛寸比拟。
“二哥,我们下去用饭吧?”
滕宇闻声声音,拿毛巾擦着湿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一一站在门口,朝她招了招手表示“出去”,并叮咛一声“把门关上”。
一一站在滕宇身后为他擦起了湿发,看他直着身子将脚搭到另一只腿的膝上调剂着鞋带。
系好鞋带,滕宇笑眯眯地昂首,伸手抚了抚一一的头顶,夸奖似地赞了句“乖!”。
她和一一住在次卧,老爷子则和端木绍勋住在主卧。
座椅和茶桌都在窗户中间,滕宇坐在床边一边擦着湿发,一边看墙上电视里正播放的早间消息。
看了眼滕宇脚上厚底宽齿高腰的深棕色陆战靴,嗯,鞋带是没系!
早晨临睡前,一一和母亲交代了第二天一早要出门送朋友,在母亲“开车要谨慎”的念叨中,母女两人又闲谈了一阵这一年中各自的糊口环境,然后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今晚家里人多了起来,魏玲只好将寝室重新安排了一遍。
一一乖乖地接过毛巾,没有思虑为甚么滕宇的鞋子穿在脚上却不系鞋带,也没有考虑系鞋带这个一分钟不到的小事,为甚么他非要和擦头发同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