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至秋睁大眼睛。
方云飞瞥了他一眼，叹口气，“呵，好歹还算是一张白纸……白纸也有白纸的好处。”
这首歌叫做《妄执》，佛教说话虚妄的执念。歌曲仍然走他之前的气势，年青的苦恋人，为了得不到的爱，远远看着别人成双成对的幸运，心中充满哀思。
这几位和方云飞一样，都是圈内的大师。
方云飞耸肩，“无所谓咯，归正你这首歌的结果说不定比《妄执》还好。”
他的第二首主打歌，本来是另一首《合久必分》，最后在方云飞的建议下，换成了带点暗恋性子的《偷看你一眼》，也取自一首诗：“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眉来又眼去，我只偷看你一眼。”
“白纸……”凌至秋傻乎乎地望着方云飞。
“嘿嘿……”
“能达到共鸣，这首歌才真正的完整。”方云飞笑道：“就比如刚才，就算我用欢畅的曲子打断你，你也仍然能够沉浸在妄执的思路里，把那首歌颂下去，才是达到了感情的共鸣。……好了，我还是不要说了。其实在我看来，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你多少岁？二十三还没满吧？现在要求你唱甚么妄执，那的确是苛求。不过，既然你们公司的企划都已经给你打造了如许的线路，那我现在再改也来不及了，就持续唱吧。……只是，我要求你，在灌音的时候，不要过量地去想‘催泪’这件事，而是用另一种空灵的状况去唱。你懂我的意义吗？”
凌至秋没说话，看着他。
凌至秋沉默了。
“呃，不是，您是说，就在这里唱吗？”凌至秋环顾一下四周。
除了在公司上课以外，凌至秋经常跑到方云飞的事情室里跟他学习，议论歌曲。收成无数经历的同时，也收成了无数颗爆栗。打在头上，笑在内心。
“对，你能分出一小我是高兴的笑，还是苦笑，你也能分清一小我是对劲的笑，还是轻视的笑。但是你能真正看出一小我的笑，是至心还是冒充吗？”
越唱，编曲和豪情分得越开，凌至秋泄了气，被编曲带得老远，妄执的意味一点听不出来，唱得磕磕绊绊，好轻易才结束。
“你如何看起来那么蠢？平时唱歌的时候也是这副神采吗？”方云飞惨不忍睹地摇点头。
大街冷巷里传唱他的新歌。
凌至秋受宠若惊道：“……都、都好。”
方云飞喝口茶，慢条斯理道：“那我问你，你谈过爱情吗？”
“谢甚么？”换方云飞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你那是甚么神采？”方云飞皱眉，“我给你说，就算是我这里最差的茶，恐怕也是市道上的顶级茶叶。我喝的这个，原产地一年只要一斤的量，莫非给你们这类不懂茶的家伙糟蹋？暴殄天物。”
方云飞俄然闷笑起来，清俊高雅的端倪更加温和，“你这个孩子，真是……”
叫本身“孩子”了？这是甚么意义？凌至秋俄然欢畅了起来，“方教员！感谢你！”
这当中另有个典故，方云飞当时听他唱完以后，当即抚掌大笑，“你这孩子必定是故意上人了吧？”
刚伸开嘴巴，第一个字节还没冒出来，又听方云飞道：“如何那么半天都不唱，莫非你要看着歌本才行啊？”
只是凌至秋又被刺了一句“再烂的歌手”，他已然风俗了，反而笑了笑，“公司本年要发片的歌手未几，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