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姥姥言辞如刀,非常锋利,“这么多年来,除了我二女儿夏玉芍搬到桃溪村,老太婆我奉求你们拂照一二,除了这事以外,我夏家可曾费事过你们分毫?”
“行了,从速起来吧,”夏翎冷酷的摆了摆手,“我一个小辈的,可受不起你们这么一跪。”
李老太爷被夏翎一通挤兑得面红耳赤,连拄着拐杖的手都有些颤抖。
看着跪在堂前的李全贵婆媳俩,夏翎对这句话的感到尤其深切。
李老太爷的那颗心,已经被戳得千疮百孔了。
夏妈坐在一边,还是神采不愉,却又不好真的给李老太爷没脸,只能硬个头皮坐在那边,却半句话都没有,全然一副自家闺女做主的架式。
“你们李家,先是被韩家撺掇,拿韩齐的死说事,坐视我孙女被欺在先,现在又仗势欺人,族老办事不公,歹意凌辱我夏家在后,我可否有半句说错?”
生米恩,斗米仇,不过乎如此。
她用心避出去,就是想晾一晾李家这些人,挫挫他们的傲气,谁曾想,自家孙女这么牙尖嘴利,拿李家的脸面扔地上踩!这么下去,村里不得说她是泼妇吗?今后名声还要不要了?
李老太爷额头盗汗直流,“没错。”
夏姥姥摆了摆手,态度冷硬的道,“你们不消如此,老太太我明天这话放这,我夏家对你们李氏的恩典,就到我死时为止,待我身后,你们李氏一族不再亏欠夏家分毫,不管是我的后代,抑或是孙女一辈,不需求你们拂照分毫。”
他乃至都能设想获得,夏翎在说这话时,清纯娇俏的面庞上会闪现出如何样活泼敬爱的神采。
站在院子里的夏姥姥,也被自家孙女这么凉凉的讽刺弄得无语了,这丫头嘴忒毒了!
夏姥姥进门,夏翎立即灵巧起家,温婉风雅的模样,的确跟前一刻的恶语相加判若两人。
夏翎含笑,“老太爷,您这么说,实在是折煞我这个小辈了,我那里用得着您老爷子赔罪?就是请你们李家高抬贵手,我夏翎自认命苦,碰到了韩家那档子事,现在苦尽甘来,好不轻易有人情愿对我好,也请李家别再拿我说事了,搅合黄了我的婚事,也不晓得对你们有甚么好处?”
李家老太爷,手拄着拐杖,满头白发,精力矍铄的坐在一旁,身后还站着明天那两位族老,神采发白,跟个龟孙子似的站在老太爷身后,九爷坐鄙人手处,面露愧色,明显也有些不美意义,李全柱就站在九爷身后,面无神采。
李老太爷将近百岁的高龄了,历经世事,精力头极好,人也没胡涂,哪有不明白的?
瞧着夏翎还筹算持续讽刺的架式,夏姥姥再也不能装不在了,从速快步走了出来,轻声呵叱的了一句,“小翎!你如何跟长辈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