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嘲笑:“那是姑父活着的时候,程家属里硬塞给姑父和姑母的儿子,说是过继,”默了默,想起子默实在也是个不幸的,才道,“表弟倒是个好孩子。罢了,这事儿爷爷和姑姑商讨过后再说,你从速先去做点吃的,安嬷嬷的闺女,荷姑姑两口儿也带着孩子一起返来了,这会儿嬷嬷应当在安设带返来的行李,早餐记很多筹办些。”
那妇人看着长相秀美,气质温婉,和那小女人长相非常类似,看着该是母女两个,只是这妇人和那少女,另有二哥手里搀着的小男孩,俱是一身素衣,男孩的衣袖上钉着块黑布,那妇人和少女的头上俱戴着红色绒布花,衣袖上也一样钉着布藐小的黑布头。
回到家,见着祖父和弟弟mm们,云开也是高兴的,只是姑母的遭受,又实在让他高兴不起来,若不是他和三弟带着安爷老两口儿去清江府看姑母,还不晓得姑母要如何受程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人多少欺负,竟是当他们燕氏无人了呢。
并且,姑父此次怎没跟着一起来?反是姑父领着表姐同这个身份不明的所谓表弟来了娘家?瞧着姑母和表姐表弟这一身行头,莫不是姑父已颠季世?
身后的少女见母亲如此,拉着那小男孩,也跪到母亲的身后:“外孙女谨语(外孙谨言)拜见外祖父。”
等云朝去了厨房,安嬷嬷也过来了,见到安嬷嬷,云朝冲动的上前:“嬷嬷,我听二哥说荷姑两口儿和孩子们都一道返来了,住处可按排好了?您赶了一起,去歇会儿,厨房里我一小我忙得过来。”
“嬷嬷,姑姑家这是遭了甚么变故?”
这会儿不但燕弘扬对那男孩的身份迷惑,就是云朝和云畅内心也很猎奇,要晓得姑姑自嫁到清江府的程家,婚后五年,方得了表姐谨语一个女儿,厥后再无所出,这个小表弟程谨言,俄然间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不会是姑父在外头养的外室生的吧?姑父可未曾纳过妾,如果燕家分开盱城后纳的妾,可三年的时候,也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来呀?若真是姑父的儿子,只能是外室子了。
安嬷嬷慈爱的笑了笑,却掩不住脸上的忧色:“嬷嬷身子好着呢,你荷姑姑在安设大姑奶奶的行李,我想着大姑奶奶和表蜜斯表少爷还空着肚子,就来厨房里瞧瞧,给她们做些吃的。就说大女人是个心细的,公然就在厨房里。”
云朝提起姑母,夙来淡定如谪仙般的云开脸上的神采立时变得冷冽:“程家欺人太过,我这才带了姑母返来。这些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朝儿,我们下了船便急着往回赶,早餐还没吃,我和阿洛是男人倒没甚么,怕姑母和表妹另有表弟身材受不了,你去厨房里做些吃的。”
云朝点了头,还是猎奇道:“不是说姑母家只表姐一个女儿么?那表弟?”
扶起谨语表姐,云朝体贴的上前劝着姑母,一行人去了前院的正堂里,待人坐下,各自见过礼,又说了几句话,云朝道:“姑姑先陪爷爷说话,我去沏几杯茶来。”
夕儿固然聪明聪明,到底只要四岁,那里能了解爷爷话里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