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妇人,闹甚么闹?”燕展皓骂了一声崔氏,这才对燕忠道,“既是大伯父亲口叮咛的,高儿我就交给忠叔了。只是高儿到底还小,还请忠叔照顾一二。”
涂氏看着崔氏,有些无语,她实在是不晓得这无知妇人的脑回路到义是怎长的。这话别人都能说得,可偏崔氏说不得。她莫非忘了,他家老爷的命,但是燕云朝的爹救的,这世上最大的恩典,可不就是拯救之恩?别说云朝只是打伤了燕云高,就是打死了,自有国法家法去措置,她崔氏和燕展皓,却不能说那丫头半分不是。
而这几个孩子的娘,偏又死在了避祸的路上。说燕展皓伉俪是他们兄妹的杀母仇敌都不为过。
涂氏气斥:“这说的叫甚么话?甚么高儿被罚去祠堂了?就算高儿被罚去祠堂,这话能是别人说的?定是老太爷发的令,这祠堂是谁都能进的?几十岁的人了,不是我说你,竟没一点脑筋,如果老太爷发的令,显见是高儿做了错事,我一个内宅妇人,如何去跟老太爷讨情?你也别搁我这儿闹,有甚么话,不能让老四去老太爷面前说的?倒要你一个妇人闹到我这做嫂子的面前来?再说,家中儿孙管束,本是前头男人的事,也是你我妇人能说得上话的?胡涂!”
“大嫂呀,你是不晓得,我家高儿,这都被村西三房云朝那贱丫头打成甚么样了?成果那打人的贱丫头没事,我们高儿却被罚去了祠堂里,他一身的伤,怎受得了?我求求大嫂,救救我们高儿吧,他可也是您的侄子啊。”
燕云高晓得本身要被罚去祠堂,那里跟去?自又是一翻哭闹。连着来拿他去祠堂的两个下人,都被他拳脚相加。那两个仆人也不闪避,只是脸都黑了,却不肯再把他当个少爷敬着,干脆直接上手,把人给拖了出去。
可她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了燕云朝,便道:“前头的事情,我们妇道人产业然管不着,我们家高儿被打了不说,还挨了顿罚,他也不是一点错没有,罚也就罚了,可十三娘那贱丫头把高儿打成如许,如何就这么算了?她但是我们燕家的女人,没得叫她坏了我们一族女人的名声,我们燕家,可没有mm打兄长的端方,这贱丫头,竟是个恶妻呢。嫂子但是我们族里的宗妇,没有不管的事理。要不今后女人个个儿都学她的模样,坏的但是我们燕氏一门的名声。”
自分了家,这崔氏也算是当家主母了,却如此胡涂。
被罚去祠堂思过,是不答应人看望的,少不得还要祠堂里打扫的奴婢照顾,而那些人倒是受的燕忠的管。
“你说甚么?大伯父要把我家高儿关到祠堂里?这怎能够?就是要关,那也应当是关燕云朝那贱丫头,看看她都把我们高儿打成甚么模样了?怎反是我们高儿的错了?大伯父是不是搞错了?这,,我这就去问问,大伯父可得为我们高儿做主!”
涂氏道:“该说的话我自会说,可老太爷和大老爷也不是那是非不明的人,管束子侄的事儿,更不是我一个妇人能置喙的。你有到我这里闹的空儿,还不如归去办理些东西,给高儿送去,也好叫孩子少受点罪。我这还得忙着筹办腐败的祭品,草率不得,你且先家去。这事儿,我实在帮不上忙。你也别再往老太太面前哭,她白叟家这几日身子不大好,若因着为高儿忧心再病了,不是你能担得起的,从速家去吧。”
燕忠心道,总算三老爷还没蠢到家,晓得族长既然没了话,跟他一个下人说甚么也是没用的。又暗中感喟,都说娶妻娶贤,这老话实在没错,三老爷取了崔氏这妇人,整天闹的家里鸡飞狗跳,要不然族长老太爷和自家大老爷,也不至于把三房厌成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