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置好野鸭和斑鸠,安嬷嬷烧饭,云朝又去取了些块正挂在廊下晾着的獐子肉和一只野兔子来。中午就筹算做金蒜烧野鸭,清蒸野斑鸠,獐子肉和兔子都红烧了,四个荤菜,应当够了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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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嬷嬷暗叹了口气,就晓得丫头是不管如何不肯收她的东西的。幸亏饿不着就行,至于别的,这会儿也讲究不上。只要建了油坊,日子总归能好起来。
想到明儿另有七八百斤种子送来,比估计的还要多了二三百斤,燕展明脸上挂着笑,又去了地里。
云朝在锅里加了水,筹算烧热水把早上猎返来的野鸭和两只斑鸠给措置了。可惜这会儿没有辣椒,野生的飞禽,总归有些腥,去毛开膛措置洁净,还得再用热水焯一下去腥味才好。幸亏葱姜蒜倒是不缺的。
云朝倒是悲观的很,虽自他们家的日子穷,可也不缺吃少穿的,比起同村好多人家,已经算是好的了。再则虽说家里只剩这六两多的银子了,可他们兄妹又不是那坐吃山空的人,总能想出体例赚到银子的。
回了厨房,把野苋菜和车前草另有菊花头都洗洁净,嬷嬷笑道:“这苋菜也罢了,车前草和菊叶儿,你摘了返来干吗?”
直到一碗茶水下肚,朱大还没回过神来。
云朝笑道:“苋菜用蒜头炒了,车前草味道甜美,做好了,很好吃的,先用开水焯一下,然后切成丁儿用豆油和盐拌一下就成,清热明目祛痰,爷爷这些日子咳嗽,吃了恰好。这菊头,转头烧个蛋花汤,仇家晕目炫都有好处,转头您和安爷爷也多吃些,嬷嬷和安爷爷年纪也大了,正该重视摄生呢。我也是才看到菊花都抽了好多芽叶了,这才顺手摘了些返来,等明儿,我们再用菊叶和野鸡肉做个菊花肉片,给嬷嬷尝尝。”
前两天用豆饼试做出来的豆腐,另有很多养在水里呢,放久了可就酸了。中午她就筹算做个平桥豆腐呢和鸡蛋脆皮豆腐呢,又营养,又甘旨。
燕展明从地里过来时,已经顺道去家里取了铜钱,利落的付了大钱,朱大便告别,赶了车回城。
安嬷嬷叹道:“我的女人哎,怎就这么无能,嬷嬷活了大半辈了,也没传闻过这些做法儿,这野菜我们荒年里可也吃了很多,凡是日子过得去,谁吃这东西?女人这一说,竟都成了甘旨了。”
城中的种子铺送了几百斤种子来,安爷和安嬷都问如何回事,云朝就把种小菘菜收菜籽将来榨菜油的事情说了,两白叟活了大半辈子,也没传闻过菜籽还能榨油的事情,云朝就笑道:“今儿一早蒸的包子,就是用这菜籽油拌的馅,嬷嬷还说比平常香呢,这菜籽油呀,最是香。厨房的油罐子里,现在另有几斤呢,中午我再用菜油炒菜给嬷嬷和安爷爷尝尝。”
就是心疼孩子们,也得跟着刻苦,特别是大姑奶奶同表女人表少爷,本是繁华斑斓堆里娇养着的,回了娘家反倒要跟着过苦日子,别说两个孩子,就是大姑奶奶,打小在都城养大的,回古庄后老太爷老太太也没叫她受过一点罪,过过一天穷日子,嫁给姑爷后,更是锦衣玉食,现在真恰是委曲她了。
且本朝虽有士农工商之分,可朝庭还鼓励官员经商呢,自家开个作坊,还是事关民生的买卖,对百姓有好处的事儿,谁还能说甚么?
安嬷嬷看着火,想着家里的事儿,便对云朝道:“现在家里添了这么些人,少爷们又都在长身材,别的都能姑息,这吃的可不能少。奴婢瞧了瞧,口粮怕是只够吃上两个月的,这油坊就是建起来,也得好几个月呢,等能分红利,怕是得要到年底了,一时也希冀不上。嬷嬷我那另有个畴前老太太赏的银簪子,得有个四五两呢,这都是畴前离家时埋进地里藏着的,另有对用不上的金耳环,只是轻些,大抵有个四五钱,好歹也能换几两银子。嬷嬷想着,转头去镇上铺子给当了,再买些米粮和盐返来。大姑奶奶虽说不缺银子,可回了娘家,没有效姑奶奶的钱的事理,叫他们跟着我们刻苦,已是对不起大姑奶奶了。如果畴前,必不至于此。朝儿可别和嬷嬷客气,嬷嬷和你安爷爷呀,今后还指着少爷们养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