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搀着楚老夫人往屋里走,半是小女儿神态,缠着老夫人说些灵台寺上的见闻,逗得楚老夫人高兴不已。不知如何的,话题扯到了皇家几位皇子身上,楚老夫人提到这个心中粉饰不住的对劲,和二夫人说道,“我估摸着,韵丫头是个有福分的,今儿到寺里,王爷就对韵丫头格外照顾,还送了暖簟。”她有些奥秘的抬高了声音,“挂着命玉的。”
霍骁定定的望着楚忻韵,睁眼说瞎话,“楚女人,夜里暗淡,不如让鄙人送女人一程。”适意镇静的瞪大眼睛,小脸红扑扑的,在一旁扯了扯楚忻韵的衣摆,凑到楚忻韵耳边小小声说,“蜜斯!王爷仿佛喜好你。”
“娘,”姜昕冉扯着姜氏的袖子撒娇,“娘,我喜好五皇子,我不要楚忻韵嫁给他。”
二夫人仓猝迎了上来,身后的丫环忙着捧上几碗姜汤,“老祖宗劳累一天了,妾身已经差人烧好热水,老祖宗请去歇洗。”
了空大师细心打量皇后的神采,请来一方白绢覆在皇后脉上,沉吟半晌,摇了点头。
“娘亲甚么时候骗过你。”姜氏对劲一笑,“我的乖乖,娘亲必然让你得偿所愿。”姜氏哄着怀里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戾色。待姜昕冉入眠以后,姜氏披着外套起床,谨慎的扑灭烛火,提笔写下一封信。
楚忻韵笑着摇点头,“不碍事的,本日劳累了一天,孙儿担忧老祖宗感到乏累,请大夫过来诊诊脉,松松筋骨也是好的。”楚老夫民气里一阵慰帖,道,“乖孩子,故意了。”
二夫人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几分,点着头应下。
马车到了城门口就主动的分出三条道。安宁侯府的马车和康平候府的车一先一后地从左城门出来,在第二个街道口分道扬镳。刚好颠末安宁侯府的医馆,楚忻韵想了想,叫停了车夫,差适意拿着她的名帖请了常给她看病的杜大夫。
提到姜氏,楚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又想起白日里被康平候夫人戳的那几句话,冷酷道,“今后的事,今后再说吧,少让他们和韵儿走的近。”
了空闭眼放心念佛,在皇后要分开的时候,忽而,开口提了一句,“天命由天。”
二夫人惊奇道,“王爷?哪个王爷的?”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到了安宁侯府门口,二夫人带着丫环在门口驱逐。适意率先跳了下去,摆好脚凳,楚忻韵上马车后,回身搀扶着楚老夫人。
身后屋子烛光摇摆,流泻出一室亮堂。
皇后定了定神,道,“大师可知十六年前投拜灵台寺之人?”
姜氏揉着被吵得生疼的太阳穴,叹了一口气,“这话可不能胡说。”
楚老夫人笑道,“我还好,倒是韵丫头今儿受了很多累。老二家的,给韵丫头炖些燕窝让她补补身子。”
“我的好闺女,你可别再说这类话了。”姜氏吓得魂飞魄散仓猝过来捂着姜昕冉的嘴,“让人听了去了,只怕你这辈子都要被关在这里了。”
在姜氏回屋后,一道黑影从屋檐上落下,捡起了姜氏扔出去的竹管。
回城的路上并没有掀起太多的风波,皇后带着得体的笑容欣喜了繁忙一天并且受了惊吓的诸位夫人蜜斯,霍烨本来想过来和楚忻韵说说话,每次都被霍骁不着陈迹的拦下,正要发作,却被霍骁一句“为人臣子,该当替父皇分忧,身为皇子,怎能老是不务正业”给轻松堵了归去。就算晓得霍骁是用心的,可借口冠冕堂皇,让霍烨找不到宣泄之处。只能冷着脸,顶着北风骑在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