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大夫人一行人出来的时候,宽广的正厅里已经有二十多位贵妇,蜜斯在坐了。
这条双凤戏牡丹的抹额,是她给外祖母绣完帕子后的第二件成品,绣活比前次有了点长进,但也不是很多。
是以对几位闺阁老友的女儿非常心疼,别看蓝佳音奸刁拆台,几近是人见人烦,可她偏就得了金阳公主的青睐,总说蓝佳音活泼敬爱,不矫揉造作最为率真。
芳姑姑笑吟吟的回话,“我的好蜜斯,我们郡王本就比您小三岁,您又是随了柳侯爷的个头,他现在可要比您矮了小一头!”
她明白娘亲在古玩茶具和抹额中做出挑选的启事,是因为礼虽轻,但情义重。
她面如美玉,双眸含情,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儿,但又因着贵气天生,威仪深重,让人忽视了她的仙颜,只在内心留下畏敬的动机。
“咦,你本日如何这般乖?不来挑最红的杨桃吃了?”
蓝佳音眼神扫过大厅上方那气度的檀香木高台,再瞧瞧三十六根正红色的蟠龙柱,和厅里那五排二十张八仙桌,除了说一句天家气度,另有甚么好说?
另一名是她现在的二弟妹王馨蕴,此女虽是翰林侍读学士家的蜜斯,但因着有一名探花父亲,从小便是都城驰名的才女。
排在第一的婢女瞧过请柬,神采微变,笑着屈膝道:“蓝大夫人请稍候,公主殿下特地让芳姑姑在此迎您,还请稍候半晌。”
真在这里找夫婿,那还是算了,看多了后宅风雨,她现在只想找个知根知底,志趣相投的,高门大户还真不是心中所想。
想来想去,蓝佳音还是觉对劲难平,到底还是暗做决定,“等公主生辰的时候,就把那套茶具送来做贺礼!”
蓝大夫人和顺的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那种茶具,公主殿下的私库里少说也有十好几套,但是我家箐箐亲手的绣的抹额,人间还只得这一个啊。”
本日的百梅宴,还是由金阳公主和驸马林浩源各待男宾女眷,男宾在欢然居,女眷在茗香苑。
老是要把宿世欠的账还掉,才气心安啊。
言罢,回身快步走向垂花门的门房,不一会,熟谙的面孔便带着笑迎了过来。
她自发那套茶具,比本身宿世打碎的花瓶还要贵重些,是以一向想送过来讨金阳公主欢乐,可蓝大夫人却分歧意,非让她脱手做了个抹额当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