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太后收回了手,掩着嘴又咳嗽了几声,衰弱的开口道:“哀家的病,哀家内心晓得。但哀家现在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的都慌甚么?”
章太医跪趴在地上,没有在收回一点声音,也没在动一下,仿佛在等候接下来的审判。
太后床边,章太医正头上冒着虚汗的通过太后从帐内伸出的玉手,为太后诊脉,帐内的太后也不时的传出几声衰弱的咳嗽。
仿佛感觉等得有些久了,天子高世仁皱着眉头道:“章太医,太后的病情,你可诊出来了?”
“到了甚么?你快说!”见章太医又在那吞吞吐吐的,已经料想到他接下来的话的天子高世仁还是瞪着眼睛,大怒了一声道。
皇城,长乐宫。
天子高世仁固然愤怒太医无能,但他也是一个明理的人,晓得太后的恶疾已经十几年了,如果能治好,早就诊好了,只是现在霍然晓得太后不久就要去了,心中还是忍不住感到哀痛和有力。
长安西郊别院内。
戴着半边金色面具的高泰面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寺人总管王德全。
“嗯。”高泰阴沉的点了点头后,钻进了宫里来接他的马车。
......
“殿下,我们快点启程吧,皇上和太后都等急了。”王德全低低轻声道。
话说,二皇子秦王高湛和五皇子齐王高演两人在去皇宫的途中,鲜明听到家仆来报,晓得太后又病发了,并且很严峻后,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便当即喝令赶车的马夫快马加鞭的往皇宫赶去。
实在这也怪不得章太医,因为历朝历代不晓得有多少太医就是在章太医现在这类环境下被杀头的,以是说章太医很怕,非常的怕。
嗯?
不过,幸亏皇上终究表态了,章太医那严峻的心也稍稍松了一些。
内里虽有宫女内侍不时来往收支,但却都轻手重脚的,唯恐收回一丁点杂音,扰到天子和皇后,以及正在为太后诊脉的章太医。
“哼!章太医,有甚么话,你且照实说来就是,朕不会见怪你的。”天子扫了眼跪趴在地上的章太医,非常不满的道。
“好了,哀家说过,哀家的病,哀家内心清楚,是没几天好活的了。”这个时候,太后很显衰弱的话又从帐内传了出来。
见章太医如此表示,天子心中不由得格登的一下,俄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神采立时就冷了下来:“章太医,朕就是叫你给太后看个病,你有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