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廷贤想把这件事作为一个欣喜,不幸的是单易老早就猜了出来。
她是个局促的小女人,没有满腔的个人名誉感,也对所谓院士不感兴趣。她只是非常刻薄地想着,她的仇敌越难受,她就越高兴。
不过单廷贤又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人,他并不想因为那一点在他眼里并不如何首要的钱就落得一个铁公鸡的名声,因而就想了个别例,把钱捐成奖学金,数额和嘉奖体例都清清楚楚地写好鼓吹出去了,他才放了心。
“因为!阿谁院士就是我!”单廷贤见瞒不下去了,只能把真相透露。
国旗台上的教诲员方才遵循按常例讲完一堆关于上一周校园卫生排查成果的废话,站在一边的体育教员便仓促地吹告终束的叫子,喊起了他那句长年稳定的“升旗典礼结束,各班顺次退场”的典范台词。
单易的声音没甚么波澜地响起。
车子里俄然地,又堕入了难堪的沉寂。
他当初刚回泯城,那一帮人就请他用饭,话里话外是想让他这个“大人物”为那“曾经的母校”做点进献。他那里不晓得里头的弯弯绕绕?恐怕他给黉舍捐点钱,有一半就被饭桌上那几个油光满面的人顺手卷跑了。
但是,温萤并不晓得,这个仓促结束的升旗典礼,背后的故事远比她晓得的要庞大。
温萤的脸上不由得就挂起了浅浅的笑容,领奖的那位现在恐怕还待在病院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