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会,人马嘶腾到了灌河边上,灌河河宽十多米,水势倒是浅的很,很多捻军没等张乐行叮咛,直接就骑着马筹办渡河,张乐行还将来得及发号施令,已经有十多人骑着马过了河,瞧着河劈面没甚么异响,张乐行正欲挥手让雄师队全数过河,听得河对岸一声吼怒,一个穿戴银色盔甲的清军将领策马从边上的小山坡后一马抢先,奔了出来,身后跟着一队百余人的马队,三五下就将单独过河的十多个捻军砍翻在地,阿谁穿戴银色盔甲的将领砍翻了最后一个,用沾满鲜血的刀指着劈面躁动不安的捻军喝道:“武云迪在此,谁敢过河一战!”
“是朕胡涂了,杨庆喜,”天子唤过养心殿总管,微微思考,便下了旨意,“奉告在园子外头值班的军机,下旨斥责曾国藩,免除其兵部尚书衔,降任实授江西巡抚,并给节制江西湖南两省军将,叫他拟旨来看。”
“是是是,大人,如果贩子们都想撤如何办?”
胡林翼打趣着曾国藩,“老哥还瞒着老弟呢?郭嵩焘前日从京里传来的手札,说是皇后娘娘不知为何,俄然施了援手,在皇上面前建言说左季高之事,下官思来想去,只要来老哥这里寻答案了!”
一个健锐营的马队飞奔入镇,走在道上的行人赶紧躲闪,马队飞身上马,大声禀告:“守备大人,东边颍上、正阳关等处顺次燃起烽火!捻贼朝着这边而来!”
“润芝谈笑了。”
“大人说甚么就是甚么吧。”胡林翼眨了眨眼睛,打死他也不信赖,宁波府获得的洋人火枪火炮,别的处所都不给,连浙闽总督在杭州行文催要了几次,都只得了些下乘货,上等的火枪火炮不是运到江西,就是运到安徽,这宁波知府但是满人,平常汉人官是批示不动的。
清军重新装整队,爬上了把镇子围城一个四方形的城墙,三河尖的巡检司手腕了得,才半日便将守城的檑木、热肉,火药筹办安妥,还临时拉来了客商的壮丁来帮手守城,武云迪大喜,用力地拍了拍巡检司的肩膀,“很好,只要三河尖守住,本官向皇上向僧王保举你,让你换个官做做!”巡检司的骨头都被拍轻了几两,正想奉承几句话,外头就听得马蹄阵阵,张乐行带着的捻子雄师到了三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