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酒妇人,向来就是凡夫俗子的一种寻求。可统统的凡夫俗子都晓得,沉迷于此,不得善终。
“吏部议奏让王茂荫致仕,薛鸣皋并外出至临安府任知府建水县县令。”这可不是苏杭之地的临安,而是云南省边疆之地的临安,离着杭州十万八千里之远,是实足的险恶之地。
杏贞应下,大阿哥瞧着天子腰上的紫云金龙香囊风趣,正在拨弄不已,“今个也没甚么大事儿,只要这曾国藩上了折子,说是和李秀成和陈成全交兵了一次,曾国藩吃了点亏,退守铜陵了。”杏贞把折子递给了咸丰天子。
“这是实话,”天子舒畅地半眯着眼,“固然江北大营毁灭,可祥厚的确是打出了我们旗人的威风,也有很多发逆死在石梵刹当中,可见这一南一北的大营还是有效的,”天子固然沉浸在歌舞戏曲才子美酒当中,平常的政事已经不管,可这军事、人事、财务大权却还是不时紧握的,以是说到和承平天国的战事,咸丰还清楚的很,“那就只能让曾国藩抵挡住了,抵挡不住,那江南大营又是伤害的很,再者李鸿章也上书,要从滁州南下,逼近江宁;张国梁想必也不是茹素的,在江宁城外总有些用处,的确正如皇后所说,这发逆无大将了!”
提及来,这也是一个烦苦衷,前几天兵部左侍郎王茂荫奏请咸丰帝住在皇宫,不要去圆明园,咸丰帝读之龙颜大怒,以“无据之词,率行入奏”为名,将王茂荫交部议处。不久后,掌福建道御史薛鸣皋,见圆明园补缀围墙,以为咸丰帝又要去住园,上奏谏止,称言“逆氛未靖”,不要“临幸御园,萌怠荒之念”。咸丰帝见之怒不成遏,由内阁明发上谕,加以驳斥:“圆明园办事,本系列圣成宪,原应遵守勿替……敬思我皇祖(指嘉庆帝)当莅政之初,适值川陕楚教匪惹事,彼时幸圆明园,秋弥木兰,一如常时。圣心畏敬。朕岂能仰测高深。设使当时有一无知者妄行阻谏,亦必从重惩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