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尽管放心前去,不必挂怀芜湖战事!”刘枪琳接道:“天气已晚,大人既筹办明日出发,还请本日早点安息。”
这时,已有人将晚餐端进帐来,成全一时收住了话头,待来人一一退出,才又持续说道:“现在芜湖垂危,战事吃紧,庐江,巢县,六安,舒城,有为皆连堕入妖手,句容,溧水相持正烈,天王万岁执掌中枢,自有一个大局在;攻守之计,不是我们这些京外将领该等闲置喙的。”
次日凌晨,朝阳初升,朝霞未散,三千将士束装待发,叶芸来,刘枪琳在营门外为陈成全饯行。
“不,我没这个意义!”陈成全说着,眼圈却已是一红,低声道:“我刚没了一个叔叔,不想再......”语音哽咽,竟说不下去了。
“保重啦,丞相大人!”刘枪琳动情地喊道。
叶芸来与刘枪林对望一眼,相互互换了一个眼神,叶芸来遂道:“义王南行前曾有训谕,令我等凡事惟丞相大人之命是从。既然大人决意援句容,我等愿随大人同往!”
“传令,点炮解缆!”
话音至此,却俄然打住----他眨了眨一双大眼睛,仿佛在尽力辩白着甚么。
叶,刘二人各还一礼,随即辞职。他们刚一出帐,陈时永便走了出去。看到他,陈成全微微一怔,随即安然说道:“阿叔,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不!”陈成全清澈地说道,“义王殿下留二位在此,是为声援芜湖,我岂可另调你们他援?” 翼王石达开自北王韦昌辉身故以后回到天京,众家兄弟都非常佩服石达开的为人,感觉他讲义气,分歧要推举石达开为义王,石达开对峙不肯,但是大私底下都是这么称呼石达开了。
“哈哈......”陈永时闻言大笑道:“丕娃子,你也太小瞧你阿叔了吧!你不怕死,莫非你阿叔就是贪恐怕死之徒么?”
“既然如此,大人渐渐享用吧,”陈永时既气且笑隧道,“卑职辞职了。”
“但是,未得军令,私行移师,这个罪名大人应当清楚。天王治军严明,不在东王之下,现在更是大权在握。即令他故意回护,也不能不顾及军令严肃,众口交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