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兄弟那里的话,”杨九松赶紧谦逊,“还是要安兄弟拿总才是,你看看,今个天气已经不早了,我们要不马上解缆吧?”
丽妃在月华门前头赶上了杏贞,施礼以后,带着一丝委曲含着泪说道:“皇后娘娘,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娘娘这么一说,臣妾内心就结壮了,”丽妃拍了拍胸口如释重负地说道,富丽厚重的吉服也袒护不了丽妃浑圆的胸脯,杏贞偷偷地咽了下口水,“都怪阿谁肃顺!”丽妃忿忿,“架子那么大,臣妾的父亲也是礼部侍郎,他就是户部尚书罢了,只不过仗着皇上宠任罢了,竟然如此不给同僚面子。”
李鸿章瞧着那小厮的意义,朝着皖北兵备道道台微微欠身,“哦,是下官的父亲大人寄来了信,高堂来信,少荃不敢不先去奉安,请大人少坐半晌。”
杏贞点点头,“别说你了,本宫也担忧,只是劝了劝皇上,皇上倒是面前承诺了,背过身子还是抛在脑后了,也没体例了,你是宫里的白叟了,现在过了年,又是要选秀的时节到了,让皇上高兴是我们的本分,别过了头便好。”
“你也不消担忧,等过些日子,皇上在正月里头该忙的事儿忙完了,你多带着至公主去养心殿找皇上,皇上看在至公主的份上,不会不睬会你的,叫你父亲放心些,胆量这么小,如何当差,”杏贞开了句打趣,“过些日子,洋人还要换约,叫他养好身子,本宫还想着让他去和英夷打交道呢。”
“李大人,本官也有本官的难处啊,庐州、滁州、颍州、凤阳这些处所都是要靠着我这衙门转运的军粮呢,您也是晓得的,僧王的雄师也驻扎在颍州和亳州,那边如果周转不及时,我但是掉脑袋的!”
“好了,mm。”杏贞止住了丽妃的抱怨,拉住丽妃的手,悄悄的说道,“言多必失,这肃顺可还是外务府大臣,这宫里如果没有几个他的亲信,那可真是奇谈了,小点声。”
李鸿章正在和皖北兵备道按察使扯皮,已颠末端年是咸丰五年了,李鸿章想着在正月的时候把团练的银饷在兵备道这里处理掉一部分,但是阿谁兵备道也是当惯了官的的老油子,云山雾罩,太极推手耍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肯松口。
“少荃恭送大人。”李鸿章将皖北兵备道按察使送出了二门,转过身子问小厮,“是京中哪儿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