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够了。秀儿才刚小产,身子骨不好,也受不住你的凌辱。她的内心已经很不好过了,你就别再欺负她了。”金至公子本来就是站在贺秀儿这一边的。特别是在贺秀儿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以后,金至公子对御史夫人也是发自内心的生出了痛恨。
是她想岔了,一不谨慎就忽视了御史夫人还是贺秀儿婆婆这么关头的事情。跟贺宰相一样,宰相夫人也没想让贺秀儿被休弃回家。先不说贺宰相的态度,只说贺秀儿如果被休弃,今后还如何见人?哪怕是再醮,也必定寻不到更好的夫家。
秀儿真的已经晓得错了,也受了很大的苦和痛。秀儿已经支出了最为惨烈的代价,不是吗?
“那便好。”沈清河不时也会磨练沈承志的功课。对于沈承志这个侄儿,他亦是尤其用心。曾经因着阔别帝都城,没法亲身看顾。现现在别人就在帝都城内,天然不会懒惰对沈承志的管束和束缚。
“金御史委实言重。”看出金御史的固执,沈清河不再决计躲开,安然受了金御史的报歉。
贺秀儿不是不想躲开,而是没能躲开。她现下正满身酸软,又疼又痛。没想到御史夫人会毫无前兆的一巴掌打过来,贺秀儿惊骇的瞪大了眼。再以后,脸上传来剧痛,直接就让她嚎叫出声。
恰是因着内心太憋屈了,贺秀儿才会始终迈不过那道坎儿。自打嫁进御史府,她就没有一日是舒心的。也以是,才会想千方设百计的找御史府世人的费事。特别是跟御史夫人,她们之间的抵触和争端就没有断过。
到底是宰相府的令媛, 比起御史府其他娶过门的媳妇们,贺秀儿可不就是出身最高的那一名?毫无疑问,也是御史夫人最为顾忌的那一个。
金御史信赖,沈将军是必定能够了解他的。那些难以开口的话语,即便他不说,沈将军也必定晓得。是他管家无方,委实惭愧,忸捏不已。
见到金御史,沈清河并不料外。克日御史府的闹腾和混乱环境,他也有所耳闻。晓得御史府和宰相府的干系再度堕入对峙和冷滞,对于金御史的到来,就更在道理当中了。
宰相夫人如何想都感觉, 御史夫人这是小瞧了她,没有将她这位宰相夫人、也没有将全部宰相府放在眼里。
“够了。”没想到她娘会如此的不知收敛,金至公子的耐烦完整耗尽,语气也变得尤其凌厉,“娘,你打都已经打了,何必执意将统统的错误推到秀儿的头上?秀儿已接受了很大的罪,你就放过她吧!”
目睹宰相夫人不敢再朝她脱手,御史夫人微微勾起嘴角,心下闪过称心:“宰相夫人切莫忘了,我还是宰相令媛的婆婆。让我这个婆婆去给儿媳妇下跪叩首,她贺秀儿真的接受得起?宰相夫人爱女心切,莫非就不担忧贺秀儿受千人所指、万人唾骂?”
蓦地间想起贺秀儿今后还得在御史夫人的蹉跎下度日这一究竟,宰相夫人抿抿嘴,暗自咬了咬牙。
视野落在御史夫人已经红肿的脸上,宰相夫人张张嘴,非常踌躇的考虑要不要劈面向御史夫人道个歉。
御史夫人突如其来的诘责直接让宰相夫人震住了。她未曾想过,本来她一向非常瞧不上的御史夫人竟然也此般的牙尖嘴利,竟是逼得她哑口无言,无从辩驳。
“金御史无需此般大礼。”沈清河微微侧过身,避开了金御史的大礼。
但是,现现在不一样了。
也是因着这个启事, 御史夫人对贺秀儿就不是那般的看重了。即便现在宰相夫人闹到她的面前来, 御史夫人也只是眼皮抬也不抬,完整没想过适应宰相夫人的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