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下看着金至公子冲她瞋目相对的表示,贺秀儿整颗心都完整凉了。现在的她,也不比她娘好到那里去。五十步笑百步,她可真是太太高看本身在金至公子心目中的职位了。好笑,还真是太好笑了。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凭甚么打我?你忘了之前在宰相府,是谁一心护着你?你忘了你现在的官衔,都是我给你讨要来的!要不是有我爹爹和宰相府在背后给你撑腰,你到现在还是甚么也不是!你得了我宰相府的好,不满心感激我,却反过来对我脱手,你还打我!”贺秀儿完整被金至公子打懵了。先是不敢置信的怔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以后便不管不顾的跟金至公子喧华了起来。
只不过,伴跟着贺秀儿厉言戳穿他的心机和算计,金至公子不由也严峻和惊骇了起来。
万一圣上不信赖他说的可如何办?如果圣上已经认定他和贺宰相就是一伙的,已经筹办命人来抓他归案了,他该找谁去伸/冤?
之前有那么一段光阴,金至公子对贺秀儿是有求必应的。伉俪两人也是真真正正的靠近,相互之间几近没有任何的坦白。但是现下的金至公子,已经不一样了。他的内心装了其他的女子,哪怕对她们谈不上深爱,可到底不像是之前那般一心只守着贺秀儿了。
她如何就嫁了这么一个没有任何担负的夫君呢?明显她本来想要嫁的夫君,才不是这般脆弱无能的模样!她悔怨了,她真的悔怨了。
现下他要如何办?是要立马去找圣上去官吗?他是不是还要去跟圣上廓清,他和贺宰相实在没有任何的干系?贺宰相犯下的那些罪/恶之事,他向来都是被蒙在鼓里,未曾参与?
贺宰相已经被关进了大牢,她和她娘还能如何办?到处求人?凡是求人有效,她们也不至于在五公主面前受尽热诚。明晓得要问罪贺宰相的人恰是当今圣上,她们又何必自讨败兴的到处碰鼻,何必来哉?
可,贺秀儿说的倒是究竟,金至公子无从辩驳,也辩白不了。终究,就只能肝火中烧的冲贺秀儿大喊出声:“你给我闭嘴!”
“你如何来了?”惊奇的瞥见贺秀儿,金至公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宰相府内又出了甚么事情?
“我为甚么要闭嘴?我就是不肯闭嘴,你又能拿我如何?不要觉得我不晓得,你内心想的是甚么。先前我爹爹身居高位的时候,你如何不敢冲我此般大声嚷嚷?阿谁时候你谨慎翼翼的奉迎着我,不就是为了攀附我宰相府的权势?为了凑趣我爹爹,你不是连御史府都不要了,连本身的亲爹亲娘都不认了?现下倒好,眼看着我宰相府出事了,你跑的比谁都快,恐怕被我宰相府给连累是与不是?”贺秀儿的语速很快,嗓门又极大,恐怕周遭其别人都听不到似得,可劲儿的进步了调子。
“我忙着见爹爹。”不想跟贺秀儿起无谓的争论,金至公子指了指金御史乘房的方向,抬高了声音说道。
“我如何就不能来了?我当然是来找夫君你的啊!”不想多说现在宰相府的处境,也不肯提及她方才去过沈家的屈辱,贺秀儿撇撇嘴,一个劲的往外拽金至公子,“夫君你跟我走。我真是被气死了。你都不晓得,御史府阿谁守门的下人方才竟然敢拦我!他是没长眼睛吗?莫非不晓得我是谁?谁给他的胆量敢伸手拦住我的来路?的确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