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乃至,宴席还没结束,周月琦便冷着脸半途离席,极其高调的出了宫。
“五公主到底何时出来?这就是将军府的待客之道?让我们家侯爷在这里干坐着?”满脸不欢畅的瞪着沈老夫人,因着有宁侯爷在一旁撑腰,宁侯夫人的底气别提多足了。
五公主克日的行动挺多的,有关沈家的流言更是鼎盛。如此场合下,悄悄独坐的五公主没法制止就成为了宴会上的另类,沐浴在世人的打量和围观之下。
“五公主乃堂堂公主之尊,天然贵不成言。不过是烦请宁侯爷和宁侯夫人稍待半晌罢了,宁侯夫人何必此般焦急?如若不然,宁侯夫人亲身去催催五公主?”自打沈家大女人被接回沈家,沈大伯母对宁侯府再无半分顾忌,现在跟宁侯夫人面劈面坐着,便是硬碰硬也在所不吝。
“跌的再惨,也比不过我沈家女人在你宁侯府备受蹉跎的不幸遭受。”沈老夫人嘲笑一声,望着宁侯夫人的眼神尽是讽刺。
得亏五公主只是一名公主,如果身为男儿身,只怕诸位皇子之间的争斗必将更加白热化。
“千岁?”周月琦嗤笑一声,斜睨了一眼放低姿势的宁侯爷,“只怕宁侯爷这是用心不想本公主千岁,才用心来我将军府肇事的吧?”
“冲犯本公主?”直视着宁侯爷,周月琦面露惊奇,“宁侯爷莫不是谈笑?本公主可不记得,贵府公子何时冲犯了本公主。”
“我薄命的儿啊,不幸的儿啊……那些杀千刀的,竟然真的敢动我儿,的确是胆小包天,岂有此理!”侯夫人也是满腔气愤,气的面色乌青。
说内心话,宁侯爷是从未将沈家放在眼里的。
同一时候,周月琦正在宫里参宴。
伴君如伴虎,宁侯爷不敢赌,也赌不起。
当时候的她过分无知,没能帮上沈清河。但是这一次,她决计不会眼睁睁看着不管,听任这些人持续狐假虎威下去。
明显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宁侯爷倒是顷刻间就转了口风:“回五公主的话,臣这就去办。”
三今后,运往燕关的棉衣顺利分开帝都。而宁泉,也终究分开大理寺,回到了宁侯府。
重新到尾,圣上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减退过。即便亲眼目睹五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半途离席,连号召都没跟他打一个,圣上也只是宠溺的摇了点头,一笑了之。
每年的腊八,宫里都特别的热烈。固然不会广宴百官,可但只是皇家的人、以及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已然人数很多。
不,应当说打从沈家十年前突生变故,“将军府”这三个字在宁侯爷眼里就变成了昨日黄花,早不复当年的声望。
“免礼免礼。”沈老夫人赶紧伸手,扶住了五公主,引着五公主在上位坐下,“公主这边坐。”
周月琦淡定自如的坐在宴会上,好似没有发觉到投向她的目光,神采一贯的清冷,并不与周遭的任何人说话。
“过两日便是腊八了。本公主是必然要进宫面见皇祖母和母后的。至于父皇那边,也或许见不到面,也或许就偶然间碰上了。”好似没有听出宁侯爷的难堪,周月琦俄然就转移话题,慢条斯理的说道。
“敢问五公主……”宁侯爷略微一游移,缓慢的在心下衡量着宁泉这个嫡子之于宁侯府的分量,“我宁侯府当如何向沈家赔罪报歉,方能让沈家几位女人息怒?”
“躲?你宁侯府真如果想躲,本日为何还要登门?我家大女人已经跟你宁侯府毫无干系……”宁侯夫人说话过分刺耳,沈老夫人亦是怒从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