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虽不与徐惠娘说话,可也没冷待了她,待给的热茶一样给了。
程瑜起不得身,贺氏就先出去看了一眼。
程瑞就再屋外哭得结结巴巴的说:“是这个……绊得我。”
程瑜的儿子崔通虽出世的时候长的丑了些,但等着一每天大了,到满月宴那天倒是长得白胖了。因程瑜现在也是白白胖胖的,母子二人的眉眼又非常类似。来得人,就只笑着说:“这孩子生得真是像母亲。”
接着,程瑜就再屋内听到贺氏说道:“哭个甚么,不过跌了一跤罢了。”
贺氏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看看我这个做娘的,你才生过孩子,就对你说这些烦人的事。”
程瑜忍不住笑出声来,见贺氏皱着眉进了屋 ,就笑着说道:“这些日子没见弟弟,他是更加惹人疼了。”
既徐惠娘对程瑜没了多少威胁,程瑜也就不消心对于她去。
过了好久,程瑜就听得屋外的程瑞用着很委曲的声音说道:“石头,对不起,是我诬赖你了。”
程瑜笑道:“娘教出的孩子都不会差的,比如我……”
贺氏笑道:“真是个没脸的,拐着弯儿的夸本身。”
倒没几个说着像父亲的,这让程瑜心底里非常欣喜,笑容就真了几分。
待话音才落,就听得院中一阵哭声,程瑜一听就是程瑞的哭声。
看着徐惠娘凄凄怨怨的独坐一角,崔铭不幸又是活力。不幸着徐惠娘的委曲,活力着徐惠娘如何这般不顾忌着她的身材,怎跑到人堆内里去了。
能凑在她面前的妇人,都是有些出身的正室夫人。本身就看不大上那些做妾室的,更何况还是个自奔为妾的,私定毕生的。一个个的就只暖和着笑着,再不与徐惠娘说话。
程琛这时才八岁,有这般心计倒也可贵。但真因为着他年纪谨慎思又深沉,才更加靠近不得。
这般想着,崔铭也不顾着陪了来客,快步跑着到了后院。也未敢从正门入,只在从窗户的裂缝中看了眼屋内状况。
程瑜就用着略带抱怨的口气,笑着说道:“那娘背面又让我管着府里的事件,把我磨成这本性子。”
徐惠娘听了丫头说,崔铭让她回到那处小院子去,狐疑崔铭也是嫌弃了她的身份。当时徐惠娘就忍不住掉了几滴泪,跟着丫头哭哭啼啼的去了。
崔铭听得徐惠娘到了程瑜处后,内心也是一紧,程瑜的心机他还看不明白,但女人的心机他还是懂些的。哪个女子容得下与她分享丈夫的人,对于徐惠娘,程瑜是必定存有妒意的。
程瑜是腻烦徐惠娘,但她更恨崔铭。这时徐惠娘背着一个不贞的传言,她的孩子的血脉还受过质疑,不管今后她再生下甚么孩子。这都是一把利器,让程瑜只一使出,便可断了他们的全数念想。
只是程瑜没动对于徐惠娘的动机,但徐惠娘却防备程瑜防备的紧。甚么生果糕点都没入口,便是茶也没喝上一口,只抱着个肚子一副委曲的坐在一旁。
贺氏本来因着程瑞跌了一跤,正心疼呢,听了程瑜的话,就也跟着笑了。笑过后,贺氏叹了一声:“也不知会教成个甚么模样。”
徐惠娘也挺着个大肚子,白着张小脸,摇摇摆晃的从小院子中出来。站在一群妇人中间,哪怕她是个有孕的身子,却仍显了些出尘的味道。
程瑜扫了徐惠娘一眼,心道,徐惠娘一定也谨慎的过分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许是现在连小闵氏都不肯意脱手害一下。生下来,也不过是个庶子罢了。嫡出庶出实在不过是个名号,更多的是背后所带的权势。一个繁华庞大的母族权势,这时大多庶子所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