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撒娇道:“娘,女儿何时不灵巧懂事啊,不过一时气话,娘可别放在心上。”
“也没个甚么,不过是前两天看大嫂子只穿了件小夹袄出门,不大落忍,想看看我们这有甚么她能用的上,送她一件。”程瑜笑着说道。
说完,程瑜想起上一世她那孀妇大嫂余氏临死前赤红着双眼指天骂地的景象,皱起了眉头。
至此崔嫣乖顺了好久,比及了过年的时候,因着南安郡王派人来送礼。崔嫣俄然就在世人面前哭着念起了她那身为南安县主的外甥女儿,哭着说她那外甥女年幼,她要去陪几天。送礼来的婆子做不得主,先给推拒了。等这些人归去,崔嫣就又被刘氏关了起来,而南安郡王也晓得了这事。
那南安郡王是个狠心薄情,爱寻花问柳的。听后先问了他那小姨子现在长的如何了,传闻长的模样不错。
余氏与程瑜订交不深,程瑜对她留有印象的,就是她死前的嘶喊。
这刘氏就拦不住了,小闵氏几番禁止,只让南安郡王人丁崔嫣是个出众的美人儿,便更加不肯罢休。
她合了眼睛,不晓得这日子该如何熬下去,许她抄过的经文将这屋子堆满,她便可死了吧。
感谢梅梅的地雷。
程瑜见到余氏时,她就只淡淡的与程瑜说上几句话后,便像朵含雨带霜的阴云普通走远了。
但她太强大了,那般将整张脸都扭曲了收回的嘶吼,终抵不过一条白绫。
而余氏本来的存在,是代表着崔、余两府女子纯洁的。但她没守得住寡,就成了两府的热诚。
她早也晓得,她不管如何都逃不过那一死,就一边笑着一边哭着,将她的话都喊尽了。
秀妈妈笑道:“夫人还是那么心善的,难怪外头人都说夫人贤惠心慈。”
崔铭向沈崔氏借银子的事,刘氏不过派人问上一问就罢了。这在刘氏心中毕竟只是一桩小事,听得没留下甚么把柄也就畴昔了。而沈乔也如崔嫣一样,被关了起来,只等着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