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惠娘只是在心中转了转这动机,她虽现在这个处境,但也要比些小官吏的正头夫人强了一些。那些人最多不过一两个丫头服侍,与些平常民妇混居在一起,更小些的官吏,便是连些富商都不敢获咎。那里有她这场面?
他可答应庆国公、南安郡王乃至程瑜压抑了他,因为他们的权势比他强。
然后,徐惠娘就愣在当场,便是崔远哭了,她也未曾发觉。
“可惠姨娘毕竟是有了个孩子的。”问话的婆子似是不太信。
那被徐惠娘当作知心人的小丫头看后,赶紧对徐惠娘说道:“奴婢这就去找少夫人去。”
但在徐惠娘心中不敢承认的就是,如果崔铭不是国公府的公子,她并不会寒舍颜面去做了崔铭的外室。如果崔铭是平常的豪门学子,她都不会对崔铭生出情义。
终在程瑜尽力忍着没将崔远扔在地上的时候,徐惠娘总醒过神儿来,接过了崔远。
徐惠娘这时听到这暖心话,心中虽嫉恨程瑜,但也忍不住哭道:“夫人,我好生委曲啊。”
徐惠娘堕泪说道:“这时有些惊吓又甚么了不得的?今后他的苦孩子背面呢?”
徐惠娘却大哭起来,说道:“那日你不分皂白扬手打我,这日你不来安抚于我,又来打我。想来你对我的情义已经淡了,我留在这里又做甚么?”
崔竑的丧事办了近半个月才算结束,崔铭一面因为办理丧礼,一面因为徐惠娘之事,肥胖了很多。这时候他头一个想见的就是崔铭,可待崔铭刚走到徐惠娘住的院子四周,就听有人在念着徐惠娘的名字。
徐惠娘就忍不住哭道:“那里有甚么见不得人?还不是婆婆下了禁令,不让我出门,才将门关了起来的。本就我受了委曲,为何受罚的还是我?你当初说过护我平生,许我夫人之位。现在你可还记得你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