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泪如雨下地愣在那边,没错,端木早就做好了一去不复返的憬悟,而这两段音频就是他的“遗言”,可他现在清楚还活着啊!固然不晓得他甚么时候能够醒来。
孤岛收回了深深的感喟,放出了另一段音频,音频里端木的声音是暖洋洋的,就像春日午后的阳光:“小寒,小冰,我是你们的爸爸。我很但愿能够看着你们出世、伴随你们生长,也很但愿能和你们一起听这段音频,让你们嘲笑我:老爸,你真傻!我很怕本身会是个渎职的爸爸,如果我真的没体例尽到做父亲的任务,你们尽能够恨我、怨我,但是你们必然要听妈妈的话,逗她高兴、陪她解闷,听她讲我和她的那些故事。”
“我对你们没有甚么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期盼,我只是但愿你们能够安然安康、欢愉无忧,我信赖你们的妈妈,另有孤岛外公、麦洁阿姨、小九阿姨、程空叔叔都会好好照顾你们、庇护你们……”说到最后,端木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们就是我生命的持续……岛叔,我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了,我真的感觉很对不起他们,真的……”
“你想干甚么?”孤岛警戒地看着她。
这段简短的音频、密意的剖明,夏夏连续播放了十遍。
夏夏攥住麦洁的手,体味到了甚么叫悲喜交集,悲的是,方寒就如许落空了母亲,喜的是,方寒的妈妈接管了麦洁、祝贺了方寒和麦洁的豪情。夏夏尽力把本身从哀恸的情感里挽救出来:“快和我说说,这几天都产生了甚么?”
“莫非你穿黑衣服,是因为……”夏夏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
“端木另有没有留下其他甚么音频?”夏夏抬起迷离的泪眼。
“我还没去看过他,等会儿就去。”麦洁哀婉地说。
“端木这家伙,昏倒不醒也不循分,还要这么虐你!等他醒过来,我必然要挠他个满脸着花!”麦洁实在是看不下去夏夏被折磨成这个模样,她的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嘴唇也没有赤色。
“爸,把这两段音频传给我吧……”夏夏幽幽地说。
“你别挠他,还是挠我吧!”夏夏底子就不怨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