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昱拿着令牌的手指轻微的摩擦了两下,并未细看便收进了袖子,伸手虚扶严斐起来,“既然严将军坦诚相待,一心助本王,本王天然不会虐待了将军。现在还请将军临时与山匪周旋,统统听本王号令行事。”
严斐倒也痛快,并未思虑多久便将严家军的将令交给了他。
“怕是,今后都会……不.举。”
二当家战战兢兢地回道,“那人要殿下的性命,以是……”
如果放在平常,他俄然要求严斐交出将令,反而会适得其反,不但拿不到军权,到会让严家军心中更加不平,垂垂就离了军心。
他终究信了二人的话,因为双手双脚都被绑住,现在为表忠心,他挣扎爬动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齐昱跟前,“现在小的也算是弃暗投明,还请殿下网开一面。”
齐昱吸了口气,拔走了插在他身边的宝剑,宝剑入鞘,收回嗡嗡剑鸣,“走。”
齐昱在他跟前立定,沈兮刚想护在他前头却被他挥手表示。望着他矗立的身影,她俄然感觉,这个男人老是沉着的可骇,也固执的不成思议,只感觉心窝处有些酸酸涨涨的感受,却说不明白是甚么。
二当家思考了一会,沈兮也未再说话,悄悄等他答复。
只是见他额头盗汗越来越多,她便拿了随身的帕子递给他,在与他手指相触之时,仿若被烈火炙烤,她刹时松开了手,帕子掉在了地上。齐昱笑了笑,显得惨白有力,并没有去拾。
与山匪勾搭的人虽不是严定均,但他也难辞其咎,严斐这要求倒是要齐昱只当此事未曾产生过,或许还要向朝廷表赞一二。
二当家心机重,刹时就按着沈兮的指导思虑起来,震惊道,“严斐叛变了?!”
“瞧您说的,严将军本就是忠良以后,哪会至心实意帮你们。”
齐昱并未买他的帐,冷冷一笑,“当家的感觉本王会做毫无掌控的事?为了戋戋命官之女,真就以身犯险?”
严斐俄然跪下,双手抱拳,对着齐昱道,“末将愿助殿下离开险境,只求赎清之前的错误,只哀告殿下,给家父……留个明净名声,做儿子的总不能叫父亲晚节不保。”说到厥后,他的声音似有哽咽。
这严斐如果并偶然机,倒也纯粹,如果成心如此,那……
“接着说。”齐昱咬着唇,面上忽而涨的通红又忽而煞白,幸亏屋内乌黑,也没有叫敌手看了去。现在他体内的滚滚*只需一个口儿,便能宣泄而出,再无禁止。
她担忧的向齐昱望去,暗淡的月光下,他面上煞白一片,她不由思疑起来,此躺骆家寨之行是否太太草率了。
齐昱垂垂快节制不住体内的药力,沉了口气说道,“说说吧。”
沈兮的拳头攥的咯咯作响,咬牙切齿道,“便下杀手?”
严斐此人,如果尽忠,将会是个不成多得的好将才。
多年行伍练就的沉稳法度中,带着枯枝收回的脆弱断裂声,行走间有铁甲碰撞收回的金戈之音。
他本就不信严斐会经心帮他们,现在再听沈兮这么一说,内心头更加摆荡起来。再想他们二人,一人中了春.药,一人虽技艺高强但到底是个弱智女流,能安然无事的反将他一军,严斐必定功不成没。
如果真正的严定均在齐睿手上,那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另有这相思散,究竟是如何一味药,莫非非要……才气解吗?
“我们大哥先是冒充严大人摸清殿下的环境,接着由严斐引您入骆家寨,再在宴席高低相思散,最后只等您药力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