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挑眉,“怎的就不能收了?难不成我还要给人家退归去?”
公孙未知胡涂了,这丫头是当真在给他出主张?
马车行到半路却俄然停了下来,钻上来了一人,倒是卫青遥。
青檀木是上好的碳木,即便是丞相府一个夏季也就三十斤的量,但光沈兮这两个火盆里的便有十斤不止。
他这几日每天来堆栈,老是一脸幽怨地坐在边上逗弄阿箩,直坐到入夜才回府。
沈兮被他逗的一乐,心中郁气散去很多。公孙未知固然性子恶劣跳脱,倒是极有经商脑筋,家中祖业也没在他手上式微了。
沈兮发笑,“你怎的晓得人家一肚子坏水了?可别胡说。”
这一声带着浓浓的感喟和思念,乃至有些不舍。
本日阿箩也不知怎的,闹着要跟着她,沈兮这才无法地将它带上。
齐昱这几日脾气特别不好,固然不表示出来,但是那眼神就跟藏着刀子似的,落在谁身上都感觉冷飕飕的。
公孙未知烦躁的挠了挠脑袋,一头梳理整齐的发髻硬生生被他挠的乱七八糟。
公孙未知身上一寒,还好他这几日诚恳听话,那家伙的脾气真是更加不好了。
公孙未知怒了,“你怎能收他的礼?!”
现在气候冷了,沈兮在房里放了两个大大的火盆,她挑了挑里头的青檀木,火势刹时旺了一些,跟着木头的燃烧,披发着一股好闻的檀香味。
只是,“陛下怕是不会同意,左相和皇后娘娘也不会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