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菱明白了云菀沁的意义,踌躇了会儿,眉皱得紧紧:“曹凝儿和陆清芙,这两位令媛大蜜斯,你又不是不晓得,跟都城里的官宦蜜斯一样,矜贵狷介,跟你也不算熟,如何会管这类吃力不奉迎的闲事跑来侍郎府获咎侍郎正室夫人?另有件事,你落水后,我本想拉曹凝儿一块儿去看望你,去了曹府,曹凝儿一口回绝了,我出来后,瞧见你家二妹的贴身婢子翡翠从侧门进了曹府,我叫东儿去刺探了下,说是翡翠给曹凝儿赠了一卷江南柳氏的名家墨宝,估计给陆清芙那边也送过厚礼!不消说了,云菀霏定是用这些堵曹凝儿她们的嘴巴,让她们当作没瞥见!”
碍于令媛蜜斯和都城才女的名号,曹凝儿不美意义与柳氏闹得太大,可狠柳氏入骨、恨不得将柳氏扒皮的表情,谁都看得出来。
想水过无痕、一笔带过?想得美。既然要揭露,就得一次到位。
再说,父亲因为白雪惠的干系,向来就偏袒云菀霏。
云菀沁稍一沉吟,拍拍老友的手背:“曹凝儿,翰林院祭酒之女,都城驰名才女,父亲交结的名流文人、才子大师多不堪数,送柳氏墨宝,看似是投曹凝儿所好,实在不过是班门弄斧,说不定曹凝儿还感觉不屑一顾,好笑得很。我那二妹既晓得贿赂,我们也顺她的套路,共同玩玩。”
曹凝儿和陆清芙都是都城大师闺秀,吃穿用度,样样不缺,珠宝名饰,有甚么没见过?
“她这是杀人得逞,”沈子菱不淡定了,脸红脖子粗,“你爹不至于如许偏疼!你才是远亲长女,那里能由得被一名填房暴虐女儿暗害!?你命好,没事儿,你可晓得那池子水有多深,如果命不好,一口气没呼上来,早就没命了!云菀霏就是杀人凶手!”云菀沁递了杯菊花茶给她消火气,本身则浅浅呷了一口,目中光芒一闪,气定神闲:“你说,不如由另两张嘴巴一起说,还要――当着很多人的面说。”
只要曹、陆二人情愿帮手,接下去的步调,便顺畅得很了。
此次就算云菀霏犯了大错,白雪惠一撒娇一讨情,指不定最后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商讨完曹凝儿的事,沈子菱眉毛一结:“曹凝儿还算有软肋,那陆清芙……”
送再贵的东西,不如抓着她们的弱处,满足其心愿。
白氏啊白氏,害她落空了多少贵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