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看不见容颜,可丝绸荷叶袖暴露的一双嫩白酥手,另有窈窕的身材,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蘸在蜜糖罐子里的令媛蜜斯。
这话未免太重了,如果皇上不拨出城池去换人,就是个不孝子了?齐怀恩神采一变,正要制止,却见御案后,皇上抬眼环扫一遭,神采并无波澜:“若不承诺蒙奴人的前提,救不回皇弟,是对先祖不孝。如果承诺蒙奴人的前提,落空北方重镇,导致北人入侵,也是不孝。如果你们,会如何定夺?”
直到上个月,蒙奴终究来了消息,表示情愿将隆昌帝还给大宣,只指定大宣北方的四座城池为互换前提。
涂继祖和何元忠一看主心骨倒了,慌了手脚,带着人行了礼,哗啦啦都往外涌。
“没有?皇上早就发觉了!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早便将你找出来,碎尸万段了,只见到蜀王毫发无损,你是嗣王府的家眷,才忍了这一次。方才在殿上,皇上已经放了话,表示过,如有下一次,叫我百口不得超生!”沂嗣王瞳人阴涔涔,盯住面前女子,“是还让我反复一遍吗?我给你铺路进宫,不是为了让你争宠,是但愿你在后宫能帮我多劝谏,让皇上与蒙奴人打下去,不要媾和,就跟我为甚么要到处拥戴皇上一样,因为我要扶一个主战的人!我驻北就是为了杀净北人,给父王母妃报仇,与蒙奴之战,决不能停!父王若不是中了北人流箭,怎会死,母妃也不至于早产而亡!可现在,你看看你在做甚么!你本身死了就算了,不要扳连了我和我的军队!”
“胡说!甚么意义?!”沂嗣王话一出口,殿上大乱,杨敬本就年纪大,白叟病很多,刚又跪了好久,这会儿几乎喘不过气,颤抖着指着沂嗣王。
这丫头美满是没开窍的,云菀沁笑着与岳五娘对视一眼,正这时,初夏返来了,脚步仓促,走到主子跟前,弯下身,将议政殿那边的环境说了一遍。
不消一会儿,太医过来,吃紧给杨敬把了脉,看了舌苔,跪下禀:“杨太傅这是中风了!得从速送回府上。”
“皇上已拖了好几天,请快些定夺,给蒙奴回话吧!”
旧皇党们惊滞半晌,正如皇上方才说的,蒙奴几年不提买卖,俄然这么焦急提出换人,本来果然是有诈,隆昌帝已经没了!
齐怀恩一怔,伴随太皇太后一段日子,对于未出阁的蜜斯,算是莫大的名誉,也是嫁给好人家的一份好经历,可沂嗣王已经是皇上的功臣和红人,若真的想给表妹招婿,直接请皇上指一门好婚事不就行了,也是一样无上灿烂,到时夫家也不敢瞧不起啊,何必绕个圈子,先送到慈宁宫去呢?
两人呆住,沂嗣王倒是唇一抿,大步上前,趁得没人,将少女拦腰一抱,抗在肩膀上,
“释疑的人来了。”夏侯世廷道,“传沂嗣王觐见。”
不过,云菀沁见他打理娘舅买卖的干劲确切很足,便也随他了,不管如何活,欢愉,才是最首要的。
又聊了几句,齐怀恩过来了,在帘子外道:“娘娘,皇上在御书房批折子批得饿了,问您明天的点心如何还没送畴昔。”
夏侯世廷并未直接答复,只俊颜浮上一丝莫名冷冽:“几位卿家就未曾多想一下,为甚么隆昌帝被俘两年,蒙奴都不提出前提,只将人禁在上都待价而沽,恰好比来却放话过来,焦急想要跟大宣构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