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菀沁目光落在最中间,是独一一个杯身上刻有镂金腾云龙的翡翠樽。
她扶起哭得摇摇欲坠的青婵,方才在药膳房的疑窦浮出来,稳定了心神:“青婵,赫连允给你的毒药,是他从蒙奴带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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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公公还当太子可贵见着秦王妃,必定上前说几句话,没想到太子只是站在角门内的不远处,温馨地看着,见她带着人走了,才踱步上前。
云菀沁想不到任何来由,毒杀三爷的到头来是她,可究竟奉告本身,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
云菀沁放下杯子,翻开门。
两人见她走远了,也没多想甚么,却听背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是年公公搀着太子过来了,忙跪下存候:“太子爷。”
青婵吞了吞唾:“贵嫔夙来与蓝亭最靠近,便是有甚么私话,也极少同我们三个说,不过那日以后,贵嫔确切有些变态,每天心不在焉,一日奴婢进阁房送茶,只闻声她对着蓝亭叨念着甚么‘来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见到奴婢出来了,顿时不说了……”
过了会儿,青婵转成分开侧门,分开了东宫。
回了紫光阁,齐怀恩正在大门口等着,见云菀沁追青婵去了,也猜到了八九分,现在见着她带着一车子宴上酒水和杯盏返来,更是都明白了,眉一皱,调头先分开。
她目光一动,移至中间的台子上,是与酒水一块儿配套送进东宫的酒盏,现在放在花梨木托盘上,由红色绸布盖着,以制止沾尘,寺人们将一车子酒坛送来,那些酒盏也搁了下来,并没带走。
想了一想,她拿起中间已经开封的酒坛,倒了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