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公子“哗啦”跟着画扇朝西院走去。
慕容泰喝了那添了料的茶,早就逐步发热,现在被她一抱,更是炎热尴尬。对云菀霏,他到底还是有几分豪情的,说完整罢休,也舍不得,对付:“等你姐姐过了门,我再找个机遇纳了你……”
画扇的恭敬神采瞬时消逝,取而代之的一片阴凉之色。
她内心一急,像之前一样,用柔滑的身子蹭着男人,又伸开手臂悄悄拥住他:“明天如果不说,霏儿怕你跟我姐姐的庚帖就正式换下了!到时想要退亲都难了——你要霏儿如何办?你,你别忘了,霏儿已经……已经是你的人了!”明天是本身最后机遇,撒娇也好,逼迫也好,必然要拿下这个男人。
还没与云菀沁结婚,还没一官半职。
画扇回了厅内,拿定了主张,深吸一口气,换了一副笑意,朝几个世家少爷道:“各位公子不是想要去看望奴婢家少爷吗?”
可,脑里又闪现另一张面孔——
云菀霏还是第一次听他口气这么凶,非常委曲,她跟慕容泰知名无分,只能偷偷摸摸来往,可今儿既然不顾统统跑出来,就必然要办好。
慕容泰想不通,脑筋一片混乱,又为了粉饰重生今后的临时苍茫,干脆借坠马一事,封了西院统统下人的口,遁词染了风寒,不便利见人。
她点头,对着家中下人和姐姐那股戾气消逝殆尽,满是柔情:“没被人看到,你我的名声,我还是晓得顾忌的。明天来,就是为了我们俩的事。不如趁明天是个喜庆日子,泰哥哥,你与我就去老侯爷面前摊牌吧。”
上辈子的结局,在他的脑海里翻滚来往,痛不欲生。
上一世,云菀沁联手许慕甄告发他,令他下了天牢,又在相国寺告御状,亲口在皇上面前清了他的老账。
他慕容泰,意气风发,曾多少时想过,会被一个女人给扳倒?栽了一个大跟头?
云菀霏想不到他会回绝,前几天私会时,情难自禁地猖獗之际,这个男人还在柔情密意地呢喃着:“霏妹,一有机遇,我必然奉告爷爷,我慕容泰只要你做我的老婆……”,如何说变就变?
贾公子嚷起来:“你不是说二少睡了吗!”
云菀霏一惊,却从慕容泰的眸子里,看到他不是在开打趣,他是当真的。
刚走到少爷的门口,画扇闻声房间里“哐啷”一声,伴着衣料的摩擦声,圆桌上的茶壶摔在了地上。
云菀沁擦干泪道了谢,与初夏走了。
慕容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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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云菀霏,不是跟我夺二少么,不是想当我的主子么?就凭你?你亲娘还不是个妾侍出身,要不是运气好,气死了正室,你现在比我又高多少?
西院。
若阿谁男人真的与云菀沁熟谙,说不定,他还能借云菀沁来——管束阿谁将来会当天子的男人。
慕容泰将云菀霏的手拉开:“霏儿,我不能娶你,我会跟你姐姐结婚。”
榻上男人被她嘀咕了半天,不耐烦了,翻身而坐:“你不是被你爹关禁闭了吗,如何跑到我这儿来了?没被人发明吧?”
莫非两人早就熟谙?
“你还晓得明天是个喜庆日子啊,这么多人,我们一摊牌,你不顾及你姐姐面子就算了,是想要气死我祖母吗?”慕容泰脸一青,甩开她的拉扯,走到桌边,将丫环刚送出去的茶水倒了一杯,咕咚咕咚灌入口里。
“初夏,你看到画扇脸上的神采吗?”云菀沁一笑。
这是如何了?气候太热?亦或真的难以抵当云菀霏?慕容泰固然奇特,可身子仿似不受意志力的节制,将云菀一把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