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折了夫人又赔兵……前次铁矿一事,听朝廷的讯断,天子老儿多少还是有些保护这儿子,听桐儿说,只要魏王这阵子循分守己,不再闹出甚么幺蛾子,等风头过了,言官消停些,那皇宫里的婆婆韦贵妃再进些美言,魏王应当会渐渐规复畴前的礼法,瞧瞧前朝旧代,犯了错事的皇子或者宠臣,就算贬到天涯儿去了,凡是天子故意包庇,如何着也能打驰名义再召返来,可现在……诬害兄弟且先不提,还连累到太背面上,那但是太后啊,皇上还能容忍么!
不过……就像爹说的,伴驾服侍的臣宦女眷因为要打仗马驹,多数是武官人家的女儿,怎会挑到了本身这文臣女儿的头上?
方姨娘喉咙里咕咚了两下,就像吞了个话梅核似的,亲闺女嫁了去魏王府,只当择了个皇子中最有前程最得宠的,那里晓得这魏王竟是个这么禁不起考虑的货品,如何就到处被人掀老底呢!
魏王到底是云家的姻亲,如果垮了台,云家又那里能好过?
想着,云菀沁将头一偏,娘亲最后那几年抱病活力时的痛苦,这回总得也叫这负心爹好好亲身材验一下。
赫连氏将剪刀搁进藤编簸箩里:“章德海,你去看看那小子跟皇上说甚么。”
云菀沁瞟了弟弟一眼,功德?不能出门了还叫功德?这跟禁足有甚么辨别。
方姨娘大汗直冒,好轻易将舌头捋直了,冲前几步,吞吞吐吐:“五皇子可不会有事儿吧,老爷……万一,万一真的有事儿,应当不会、不会连累我们吧。”
若说刚才那件是叫云家乱了套的事儿,这事儿倒是让童氏舒了口气,脸上还浮出些笑意,还当祸不但行,又来个甚么糟苦衷儿,没料倒是个荣幸的功德,自家一双孙子孙女竟要御驾随行,一块儿陪着天子老子去打猎,这可不是天大的的福分!
云菀沁这才明白爹为甚么刚说另有妙儿的事,接口道:“嗯,那女儿就带上妙儿罢。”
“来,坐奶奶身边。”童氏招招手,叫孙女儿过来坐下。
家里人来得这么齐备,一个不落,必定是有甚么家内的事件要通禀,再看看爹的神采,云菀沁转过甚,正要叫妙儿出去,没料云玄昶抬起袖子,脱口而出:“欸,叫妙儿留下吧,等会儿,说不定另有她的事儿。”
这个儿子,没有宣召向来不进宫,如果主动进宫,就是像上回那样,本身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