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逸神采一紧,斥道:“刚才叫你们说,个个装傻,现在活了?”
“你的意义是……皇上有能够想扶魏王上位?不会的,韦家刚做出这类事,何况不是有储君了么……”
堂内氛围一凝。
“得了吧,消受不起,便是俸禄再高,只怕没命花啊,这三皇子第一次去长川郡就拉了几近全部郡的官员上马,今后还是长川郡的做主之人,你感觉在他部下当差会轻松吗?你没传闻么,此次选官,三皇子亲身挑人,层层把关,学问历练品德,样样都得考核,要求高的很,还跟上任的新任官员立甚么切结书……。”另个寺人摇点头。
近一年来,长青观都没如何进人,一来就来了个皇子妃,那天,尼姑和嬷嬷颇诧异,再听宫人提及秦王妃犯的错,更是惊奇。
徐天奎因主行动证,对于绊倒韦家有大功,加上用全部产业抵罪,主动上交国库,减免了罪罚,只削去官职,免于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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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会儿,只觉头发被浸湿了很多,身子开端发冷了,云菀沁打了个暗斗,只见台上晚课还没结束。
一名老尼一叱,方才叫世人噤声。
老尼年约五十几,枯瘦容长脸,五官峻厉,是在长青观主理事件的净逸师太,在宫里佛堂多年,算是长青观最老的一批人了。
庵堂里的罚站不是浅显的罚站。
尼姑们忙噤声。
“本来是郑姑姑,”净逸瞥一眼宫女怀里的东西,“难为了郑姑姑这么晚还过来,不过,外务府今儿才派人送过一趟,如何又劳烦姑姑来送御寒物?”
云菀沁倾身低语:“京郊龙鼎山的佑贤山庄,是我的陪嫁庄子,有位悟德大师应当还住在那边,请郑姑姑帮我代个话给他。”
常日这个时候,也差未几了,今儿净逸也不知是用心还是偶然,讲上了瘾,延堂了,眼下,恰好念到四分律比丘尼戒本的一段,叫小尼姑们接下半段。
这会儿能有谁来?净逸规复神采,道:“请。”
郑华秋给她将长发用干毛巾一缕缕地擦干,点头:“莫朱紫早晓得王妃进了长青观,只是思过的处所不能随便进,便叫奴婢来送御寒物,借机看望看望您。”
云菀沁从速走前几步,头发已经淋得大半透湿,衣衿也泡软了,上半身更是冷飕飕。见净逸走了,郑华秋一手捞起中间宫女手里的毯子,忙上前把她一裹:“这老尼姑的确太要不得了,早就传闻她对受罚女眷刻薄峻厉,没料还真是这么狠……大寒天的如何受得了,叫秦王晓得,可得心疼死了。”
韦府被查封,财产充公国库,权益尽数被收回。
郑华秋佯装豁然开畅,点点头:“哦,那不晓得可否借她用一用,帮奴婢分分衣物。”
“莫朱紫倒是个故意的。”宫里女人多不堪数,净逸也没对上号谁是莫朱紫,不过既然是敬佛的,便也客气了一些,回身朝众尼姑说:“那今儿的晚课就到此为止吧,各自回厢去,好生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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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罚殿火线,一条狭长的鹅卵石甬道,沿路竹林富强清幽,走到绝顶,风景豁然开畅,长青观刚好坐落于此,是宫中戴罪女眷的自省处所。
净逸咬咬牙,却听佛堂门口穿来长青观嬷嬷的声音:“师太,后宫有人来为各位送御寒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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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逸师太得知有皇亲内眷要来时,本觉得来人犯的不过是贵女之间耳熟能详的那些争风妒忌、斗宠卖娇、下药打胎、相互插刀的老三样旧事,彼时还嘴角一撇,不乏轻视,还能有甚么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