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以后。
徐伯卿悄悄地等着她说完,这才开口道,“阿玉就住在绿苑,我找了两个婆子照看她,我的意义是,等她生下孩子,不管男女,都记养在母亲名下,由母亲亲身扶养,你感觉如何?”他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慢,脸上的神情很当真,说完只是看着她,等着她答复。
徐伯卿接过碗,嘴角浮起一丝笑容,“你就这么信赖我?不怕我在里边下毒?”
徐公理在一旁唤道,“伯卿,伯卿。”徐伯卿回过甚来,持续与徐公理详谈。
姜令仪听到赵天瑞的名字,有些非常。
这便是同意了。
白日睡够了,早晨就睡不着了。
有个声音答复,“是。”
徐伯卿定定的看着她说道,“现在二叔二婶已经分了出去,父亲也死了,祖母也病了,阿珠我也打发走了,我但愿你能健忘统统,好好的和母亲的过几天安生日子。你不要再回文江县了,就住在满园,我包管不会有人来难堪你。你也不必去松鹤园了。”
徐伯卿见了,恍若未见,他唤了她一声,“令仪。”
许是因为吃过药的干系,姜令仪感觉有些倦,便撤了靠着的枕头,平躺起来。
姜令仪只是一瞬就明白了,他要她放过徐老夫人,这便是他要和她谈的前提吗?姜令仪冲口而出,“你怕我害她,那你应当逐了我出去,而不是将我留下来。姑母嫁入你徐家十余载,连一点骨肉都没有留下。你可曾想过她的表情?当初别人害她时,你如何就看不到?”
姑母两世的遗憾,或答应以用这个孩子来弥补,她再体贴,也毕竟比不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带给人的充满但愿的高兴,她的神采中带了一丝期冀,当然更多的是幸运到临之前的不实在感,她小声的问道,“那阿玉呢?”
姜令仪和姜氏渐渐的退了出去。
姜令仪渐渐的展开眼来,她看到了徐伯卿正坐在床边,他正细细的打量着她,眼睛里是粉饰不了的体贴和惭愧。
不晓得睡了多久,总也睡不结壮,不知何时感受耳旁仿佛有人在问,“她一向睡得不平稳吗?”
姜令仪只是冷冷酷淡的看着他,也不再对峙,就着他的枕头半靠在床头。
静雨打了个哈欠,有些欠意的歇下了。
姜氏坐在一旁问道,“要不要,去请个大夫看看。”
姜令仪拿出衣袖挡了脸,“你不忙吗?来做甚么?”一面指责静雨,“你如何放他进我房间的。”
徐伯卿只是托了药碗,“你把它喝了,我有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