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为了亲手绣荷包送给秦景文,顾倾歌特地找人探听了下当世杰出的绣娘,此中便有现在这位三娘。
自此,三娘这个名字,天下人皆知。
赵氏看了看顾倾歌,却见她端坐着,端倪如画,嘴角晕开温和却自傲的浅笑,这才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
按说这话顾倾歌说的是真相,却也是很不客气的,特别是人云亦云这几个字,就差直白的说《寒梅图》之以是名声在外,是人传人传出来的了。
恰好,她那手高深绝伦的绣活倒是被天下人承认,再加上她的奥秘感,吸引了很多闺阁少女前去学艺。
顾倾歌双臂微曲,双手交叠置于头顶火线,上身微微倾下,行的恰是承国最正式,也是最昌大的礼节。
谁成想,现在兜兜转转,竟然会这份机遇。并且,方才从许氏的话里能够听出来,三娘和她的外祖母齐氏貌似是熟谙的,且干系还不错,不然也不会承了齐氏的颜面来到她的倾城居了。
三娘的绣技源于一场四国之间的绣技大赛,她仰仗着一副《寒梅图》享誉天下。
顾倾歌缓缓起家,双膝跪于地,身上大红的锦服逶迤在地,像是一幅风中舞动的牡丹。
许氏有些惊奇,“你传闻过?”
是碧芽雪露。
因此许氏这么一说,也是给顾倾歌提一个醒。
三娘微微一笑,双手接过顾倾歌手中的瓷杯,一只手翻开杯盖,却蓦地一愣。
顾倾歌记得,三娘上一世的门徒仿佛只要承国长公主和溯玉的明月公主。
顾倾歌看着许氏那眉飞色舞般献宝的神情,禁不住笑了,“娘亲,三娘的名号即便我再孤陋寡闻也是传闻过的。”
但是顾倾歌的震惊只在那一刹时,再回神便是对着三娘含笑道:“当年的《寒梅图》享誉天下,即便倾歌当时意不在此,却也有有所耳闻的。”
“既叫一声徒弟,我便收了你这门徒。”三娘端起顾倾歌斟满的茶水,饮了一口,含笑道:“初来确是因为受人之托,没想到不虚此行,倒是让三娘收得如此得心之徒。”
那眼神并不咄咄逼人,相反,倒是和顺包涵,清澈见底,仿佛在一眼之间便能穿透你的身材,看到你内心深处最丑恶的处所,并用她的温和化解着你的罪孽。
这详细如何个合法,世人倒是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