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件白底带着绿色小碎花的短袖连衣长裙换上,照着镜子看了一下,又把头发盘起来绑了一个丸子头,配上脚上的米红色凉鞋,活脱脱的一个娟秀才子。
她一向坚信这世上有像她外公和外婆那样相濡以沫的爱情的存在,只是她们不敷荣幸,以是遇不到。她是,她妈妈也是。
莫秋晚看着妈妈的双手编织着那些竹篾丝,伎俩纯熟而纯熟,竹篾在她的手里不竭窜改着形状,最后渐渐成为凉席的一部分。这双手的仆人,之前也是没有受过甚么磨难的,但嫁人生子后,她妈妈就是用这双手,养大了她们姐弟三人。
莫澜心看着女儿低头吃早餐,伸手摸摸她的头。
莫秋晚现在想到,当时最悲伤的应当是妈妈才对,因为外公、外婆过世,她妈妈就变成没有父母的人了。但因为有他们三姐弟在,妈妈才不得不固执起来。
莫澜心看到女儿走出来,穿上了好久没穿过的花裙子,且脸上的气味比前几天好多了,内心又欢畅又有点心疼。
“好了,快把早餐吃完。趁明天气候好,等下打扫一下外公外婆的房间,把东西要拿出来晒一晒。”
莫秋晚起床,翻开衣柜,内里有很多很标致的裙子,都是外婆和母亲亲手做的,每年外婆和母亲都会扯些布返来给家人做衣服。她之前在黉舍里穿过几次,厥后听到有些同窗背后里说她的闲话,就不再在黉舍里穿了,回到家里后也很少穿。这让外婆和妈妈都感觉很可惜,因为她们就是想把孙儿、女儿打扮得漂标致的。
她决定了,她要健忘畴昔的统统,好好庇护家人,要让他们一向过着幸运欢愉的糊口。
“小晚,你如果然得想去都城,那就去吧!”
“我不会!”莫秋晚很当真地答复到,停了一下,她问了母亲一个之前从没问过的题目:“那妈妈呢?妈妈会感觉遗憾或者不甘心吗?”
“嗯,好。”
莫澜心正在用竹篾编织凉席,这是要拿到镇上卖的。平时不去地里干活的时候,莫澜心会编一些篮框、凉席、竹匾和簸箕拿到镇上卖,以保持家里的糊口。莫澜心的手巧,会弄很多花腔子和新奇的形状,圆的、方的、椭圆形等等。但制作这些编织物很伤手,莫澜心的手有很多藐小的旧伤痕,都是被竹子刮到的,手上的肌肤也有些粗糙。
看到女儿盯着本身的手看,早餐也忘了吃,莫澜心悄悄地拍了一下女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