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一旦有事,这不反应就不及时了……
俄然转念一想,不对!
姒家的侍卫们固然胆怯,还是壮着胆量各持兵器迎了上去……但是本来对方人就多,并且气势如虹,又是悍不畏死的……没等一盏茶的工夫,战役就已是结束。
一贯都是和和蔼气有商有量,做事也是以两国的友情为准,狄国那边的主政大臣墨赫平章,也很给他面子,固然在边疆有点小行动,可都在可忍的范围,并不把事情做绝。
“蠢货!蠢货!”
“是你!”
几十名狼狈不堪,头脸负伤的侍卫们,纷繁朝这边逃窜了过来。
少女委宛甜腻的歌声俄然间断,姒荣不悦的挥了挥手,暴燥道,“侍卫呢!都是死的么?还不把人捆了,送去府衙打上几十板子,再下大牢就是了。”
“你们,你们这些反贼!竟然敢绑架上官,是要杀官造反!诛连九族!”
“现在,正要借尔人头一用!”
城内的大将军府本来不过是个三进的院子,自从姒荣来了以后,把周边的两家屋子都买了下来,改建成了四进院子,不但分内院和外院,还带着个小花圃。
这辈子向来没受过这般报酬的姒荣扯着嗓子大吼大呼,但愿这群反贼里头能有个聪明的,放下屠刀,转头是岸,此时束手就擒,他身为上官,还能饶……就赐他们一个全尸好了!
此时人群拥簇之下,一人越众而出,众反贼都恭敬地退开当中一条路,用等候的目光行着谛视礼。
嬴展飞面上仍然沉稳平静,造反两个字仿佛对她来讲,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罢了。
若不然,他不比他那位堂妹姒宁强百倍,他若袭了承恩公爵位,那里用得着天南地北的在虎帐里混?谁他娘的乐意跟这些蛮横的兵痞子大老粗打交道?
“造反?不,只是姒荣你在边城五年,犯下十恶不赦的重罪无数,我嬴展飞,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姒荣固然号称军功无数,实在他连只兔子都没亲手杀过,更不消说那些军功都是顶替的旁人的,虽练过几天技艺,可养尊处优,那里见过这个?传闻情势危急,又惊又惧又怒,只晓得跺足开骂部下,还是那为首的侍卫赵六脑筋转得快,从速扶住了姒荣,“大人,咱快先进内院,关了门挡一挡,再派人去府衙和虎帐求救!”
姒荣得了提示,在侍卫们的搀扶下敏捷进了内院,把垂花门的大门给闩得严实,别的派了个腿脚轻灵的翻墙去求救。
“对对对!快关门!关门!”
姒荣瞪圆了眼睛,气愤地叫唤道,“竟然是你!嬴展飞?你私行窜到边城,还教唆贼人围困将军府,是想造反吗?”
“大人,不,不是,侍卫们已是没了体例,府里头前后门都被堵了,看上去少说也有,上千人呢!”
自打他来到了这边城,跟那边又不是没有过联络!
“哪来的上千人?城中保卫是干甚么吃的?如何就放出去了?难不成是要犯上反叛,谋逆造反?”
话说从狄国边疆到翼州城,少说也要颠末数道关卡,狄国兵如何能够不声不响地就围在了将军府外?
他一轱轳从榻上坐起,两个少女被他推到了一边,嫌碍事儿。
姒荣刚走到了内院垂花门外,只听霹雷几声巨响,空中都仿佛摇了几摇。
上千人又如何?
这回在府核心着的人固然看上去都是普通老百姓,可那不怕死的彪悍劲儿,一个个如狼似虎,活似要扑上来吃人咬人似的,他也算是见多识广,技艺不差的了,但还真没见过这个步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