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就别问了。我们妹子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不定都晓得内里传些甚么。依我看明天他不就过来了,到时候您再亲身问他不就是了。”
梓然叫她如此,从速拉了她的手:“嫂嫂,不是我不给你们送信。当时我在彭家是甚么职位?有哪一个把我的存亡放在心上?又有哪一个是我能教唆得动的?当年我幼年无知,为了个负心人伤透了我爹和哥哥的心,我如何有脸……现在转头想想,我谁都不怪,只怪当初我鬼迷了心窍,识人不清。”
柳氏领着梓然到书房,公然见杨肃成在那儿。梓然上前给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表哥施礼,不免暗自打量着。只见杨肃成年过四十,通身一股书卷气,身材高大脸型肥胖,看上去非常严厉呆板。但是芸兰却说,这杨肃成是最最重情重义,又珍惜家人的。
柳氏笑嗔道:“瞧瞧你,多大的人了还是如许没端方。我和你姑姑正说话呢,你就如许闯出去,见了人也不可礼,可见这些日子的端方是白学了。待会儿你父亲如果惩罚你,娘可不帮你说话。”
“来,这是火腿酥,我记取是你爱吃的。”柳氏递了一块点心给梓然,梓然忙接过伸谢。柳氏又挑了一块清甜软糯的递给杨晴初:“你乖,吃完了记取归去做功课,啊哥让你父亲活力。”
“嫂嫂……”
梓然拉过杨晴初的手,笑着道:“姑姑如何会怪你,你如许想见姑姑,姑姑欢畅还来不及。”又转头对柳氏说:“初儿性子纯粹,我很欢乐。嫂嫂莫怪她了。”
“我才上任,便听到这很多闲话,真是太不像话了。我从藐视着你长大,你是甚么样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这些无稽之谈实在是可爱。”杨肃成提及他听到的流言越说越活力,但他的气愤里,还模糊有些担忧:“妹子,流言无稽,但是一定能无风起浪。你实话奉告我,他彭枫桦对你到底好不好?”
“这是初儿吧,都长这么大了。姑姑都不敢认了。”梓然刚才哭过,眼睛鼻子都红红的。现在提着帕子边擦眼泪边笑的模样非常让民气疼。
杨肃成刚想顺着柳氏的话下梯子,却见梓然站起家,快步走到他们跟前,扑通就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