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杜司勋”没有感遭到我的诚意?李商隐并不泄气,重又写了一首,再次发给杜牧。
当时杜牧恰好写了一篇碑文,叫《韦丹遗爱碑》。这个韦丹是当时公事员讲新风树典范推出来的一个“先进人物”,韦丹的事迹报上来后,皇上点名杜牧据此去撰写文章,在天下遍及鼓吹。这件事情不大,但是李商隐对此眼红的要命。固然都是进士出身,但杜牧学的是“政治经济学”,李商隐是纯“中文系”的,除了写文章,没甚么别的才气。《韦丹遗爱碑》一出来,李商隐立顿时去点了32个“zhan”,还借此为由头给杜牧写诗,并且写了不止一首,很较着诚恳想要交友这位老前辈,但愿今后能够提携提携他,给他一些发文章的机遇。
李商隐情商捉急远不止于此,往外一层说,在朋友圈内里,他没搞清楚本身到底属于哪一阵营的。“小李杜”跻身一线之前,唐诗朋友圈里最“大咖”的两小我是白居易和元稹,当时并称“元白”。杜牧跟元白都不对路,还公开写文章骂过他俩。一方面元白文人相轻,给杜牧的朋友下绊子,另一方面他们的“元白体”杜牧很看不惯,感觉“三俗”。
再往外一层,触及到政治态度方面,李商隐的情商的确让四周统统人都为他捉急了。在他们阿谁年代,有一个首要的背景,就是牛李党争。两党固然不是竞选在朝,但也因为各种身分瓜代上位,当时的文人不免受党争影响,要么认领此中一党死忠到底,要么就满身事外。李商隐倒仿佛没有站队认识似的,受了“牛党”令狐楚的恩,又去做“李党”王茂元的半子,两边都有感染,搞得两面都不是人。
这事,恐怕是李商隐这辈子办的最难堪的事了。本来这两人完整能够暗里有来往的,可惜一来,他们生不逢时。二来,他们身份相差差异。再者,就是白居易这座无形的大山。一个是白居易的脑残粉,一个是白居易的高端黑,小李杜要想跟大李杜一样做知己老友,几近是不成能的事情。
情诗写得好不代神采商就能高,李商隐写了那么多令当代剩女读了都恨不得嫁给他的情诗,恰好这两首赠给杜牧的诗就写砸了。
跟他同科进士有个叫刘蕡的,就没有杜牧这类情商。刘蕡在当时是一个闻名“公知”,直言弊端,脑残粉很多,他招考时,一上来就对准寺人擅权猛喷,固然说得很切中关键,但是惹到了某些人,被“封号”了。这件事在当时闹得很大,很多人出来为他讨情,乃至有人表示,我功名不要了,情愿自毁出息,求皇上给刘蕡“解禁”。
杜牧高冷,但还不至于高冷到没朋友,他跟当时的一些小墨客,像张祜、许浑、赵嘏干系都不错,包含温庭筠的东西他也给点过赞。至于为甚么要“拉黑”李商隐,说到底,实在还是李商隐的情商题目。
但是李商隐跟白居易很要好。元稹死的比较早,白居易没了好基友,精力空虚,就跟李商隐走到一起,还说,我今后死了,要投胎做你儿子。成果李商隐生了一个儿子,真的取名叫“白老”。杜牧这么讨厌白居易、元稹的人,如何会喜好李商隐。不晓得李商隐是不是很傻很天真,完整不晓得“骂战门”的事,还是底子就没想过这个题目。
李商隐砸在那里?第一,他拿杜牧的名字讲嘲笑话。《赠司勋杜十三员外》开首,他玩了一个笔墨游戏,“杜牧司勋字牧之,清秋一首杜秋诗。前身应是梁江总,名总还曾字总持。”拿人名字玩嘲笑话,起首你得跟人家熟,不然会被感觉你丫有病啊。更要命的是,李商隐拿来作比的这个“江总”是梁朝一个没节操的御用文人,比如你夸天子有文采说“陛下真有陈后主遗风”,谁会欢畅。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